不可摧的的漂亮方城里,谁就是时局的掌控者,而我们需得学会在他们面前保持谦恭。”
“您是说像您平日俯首张氏脚下里一样?”叶帘堂摇摇头,嗤笑了一声,“我以为您特意等我,是不打算再这么继续弯着腰了。”
“我有选择吗。”方蹇明开口:“岭原之战您让阆京颜面扫地……拜您所赐,岭原三州如今正水深火热,而您带着军队不断南下,一路杀到焱州城门口。”他撇了撇嘴,说:“张氏早已咬牙切齿,如果我放过您,他们便不会放过我。”
“那您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叶帘堂道:“您不肯帮我,那便只剩下劝我和杀我两个选择。”
方蹇明摇摇头,“我有的选吗?”
“确实,无论您眼下怎么选,等待您的都只有一个结果。”她轻轻弹了下剑柄,崩玉发出的清脆嗡鸣令方蹇明瑟缩了一下。
“如果您选择张枫,我今日便一定杀你。”叶帘堂直视着他,“不过您若是选择我,说不准能有生路一条。”
“我……”
“方大人,犹豫是赚不来生路的。”叶帘堂哼笑两声,“就如您明知我进了焱州,却还在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上报给张枫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方蹇明怔愣片刻,问:“你说什么?”
“晚了,字面意思。”叶帘堂笑着开口:“从我踏进您州府的那一刻,我已经让人将这份消息传散播出去了……不出五日,阆京的大军怕是就要堵在焱州城外了。”
“你故意……”方蹇明倒吸一口气,“你疯了?!”
叶帘堂笑笑,说:“虽说张枫会比我最初的计划早几天知道我的动向,不过,您恐怕也洗不清罪责了吧?”
张枫多疑,在方蹇明知道叶帘堂来到焱州却未及时上禀的那一刻,他就只剩下叶帘堂留给她的唯一一条路了。
“我与张大人相识多年,”方蹇明沉了脸色,“他未必会相信你。”
“无所谓啊,试试看呢。”叶帘堂笑着问:“要赌一把吗?”
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说叶帘堂并不确定张枫到底会不会听信流言怀疑方蹇明。不过这种时候越是不确定,她面上就得越自信。
和权势相关的事就没有确定性可言,更别说要和张氏那些喜怒无常的秃鹫打交道。但她要想在和张氏的这场博弈中存活下去,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快速切断张氏在南沙留下的这条后路。
而这个计划要想成功实施,她就必须得得到方蹇明的帮助。
方蹇明看着她,面上的纹路更深,良久才咬牙道:“……疯子。”
“谬赞。”叶帘堂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边。
方蹇明缓缓吐出一口气,问:“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这是您要替我想的事情。”整间书房只剩下叶帘堂清越含润的声音,“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您最好在大军压境之前,替我想到出路。”
方蹇明愤然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帘堂一耸肩,嘲道:“如果你是个男人,便不会总将‘如果’挂在嘴边。”
“是啊,是。”方蹇明苦笑一声,哀道:“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命都是自己挣来的。”叶帘堂看向他,道:“我需要瓦解镇南军的势力……听说镇南军的那位张晖将领手下还有着三个副将?”
“的确是三个副将,不过却并不值得操心。”方蹇明语气不快,显然还因着她方才的算计而耿耿于怀,但却继续道:“他们三个是在镇南军待得最久,比张枫还久,已经追随过三任将领了……与其说忠诚,他们更在乎自己的钱袋。”
叶帘堂挑眉,“你是说,只要我出价够高,他们便能转投于我的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