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谁说的不重要。”丛伏指尖转出一把小刀,“您只需要回答。”
“我凭什么……”
丛伏直接将刀横在她颈前,“您只需要回答。”
“……他的确会在花楼宴请。”
“他安排你做些什么?”丛伏问。
“都是些惯常的……召伎人歌舞,布席设景,还有安保之宜,”昼香说:“他信任我,这些年宴请之事都是我来操办。”
小刀贴近,丛伏示意她继续说。
“他……他当晚会包下整座花楼,为自己,也为他请来的那些,”昼香斟酌着语气,“贵客。”
“贵客?”丛伏挑眉。
“他是这样说的,但具体有谁,我也不清楚。他不喜欢旁人插手太多,所以我一向不过问这些……”昼香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凉,她急忙补充,“我,我也是偷听来的。据说……据说这次张氏会来人!”
闻言丛伏拧起眉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抵在昼香颈间的刀刃仍然没有收起。
昼香觑着她的脸色问:“你要我做什么?”
一直沉默的叶帘堂忽地开口,“我需要您在后日,将我们引入花楼。”
昼香皱了眉,“这怎么可……”
“我需要接近那位暝王,”叶帘堂打断她,继续说:“而您,那晚要听我安排。”
昼香面色不大好,“你要做什么?”
“我需要您的帮助。”叶帘堂说:“仅此而已。”
“听从您的安排,这很难,”昼香摇了摇头,不自觉提高了音调,“这无异于背叛那位……若是被他发现,我定然死无全尸!”
“很好。”丛伏哼笑两声,将手中的小刀按伸了几分,“我现下便能让你死无全尸。”
“等,等等——”
丛伏却不理会,任凭刀刃割伤她脆弱的皮肤,淌下深红。
“不,不!”昼香急切道:“我,我可以答应你!”
“又要答应了?”丛伏嗤笑一声,“可我凭何信任你这样……善变的嘴巴?”
刀尖仍在深入,昼香感受到刺痛。她的双肩被丛伏一肘死死按着,挣扎都只是徒劳。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昼香拼命地想要远离刀刃,“你根本不明白暝王的势力扩张到了何种地步!在你们眼里,他不过是做大了的土匪,建立军队不过是小打小闹,可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
叶帘堂皱了眉,丛伏便停下深入的动作。
“他想要的不只是岭原……”昼香止不住地战栗,不知是因为刀刃,还是因为暝王,“他招兵买马……你以为,你以为是为着什么!”
叶帘堂摆了摆手,让刀刃离开昼香,却仍将她按在椅上。
“那您觉得,”叶帘堂俯下身,同她平视,“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昼香“唰“一下变得脸色惨白。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谁的人?”
无人应答,满室寂静,只剩下昼香急促的呼吸声。
叶帘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只想知道,你能帮我们吗?”
昼香回望着她漆黑的瞳孔,又看了看丛伏指尖那把,沾着鲜红的刀刃。
“好吧。”她整理了呼吸,“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一大笔银子……若是事成,我恐怕没法在岭原继续待下去。”
“识时务。”叶帘堂笑起来,“银子不成问题。此事做成后,您可以去溟西做生意,底金我会给出给您。”
“你如果拿得出千把白银,”昼香半信半疑,“我便帮你。”
“千把?”叶帘堂不屑地哼笑两声,“两百万。只要您愿意别无二心的助我一夜,无论事成与否,这笔银子您都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