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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卿让马蹄缓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你就要离开了吗?”

“是吧。”叶帘堂笑了笑,“做官太累了。”

路旁,一只栖鸟从干枯的树干掠起。

李意卿在前方停了片刻,缓步与她并骑,抿着唇角却并不说话。

叶帘堂笑起来,“怎么,要哭鼻子啦?”

两人策马奔上关中辽阔的原野,护城河的奔腾声愈来愈响,白雪反射光芒,偶有雀鸟掠过,留下几声清脆的之鸣,更添几分生机。

李意卿放轻了声音道:“我忽然又不想回去了。”

“那怎么行。”叶帘堂正说着,忽见远方什么在闪着光,便眯眼看了去,挑眉道:“城墙上装起箭垛了。”

“北蛮侵入龙骨关那会儿,让他们增派援军时磨磨蹭蹭,我还当他们不怕呢。”李意卿也抬眼望了片刻,冷哼一声:“张氏尽把功夫费到这些事上。”

“张氏还有害怕的东西吗?”叶帘堂故意做出吃惊状。

李意卿终于挑起嘴角,“他们只怕北蛮攻进来,他们锦衣玉食的日子保不下去。”

“是么。”叶帘堂笑了两声。

“照我看,”李意卿向着前方抬了抬下巴,“他们最怕的还是你,叶大人。”

叶帘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巍峨城门前,洞口开如巨口,而一队禁卫军正守在前方,锃亮的铁盔闪着锋芒,为首的正是张氏门生程子奉,如今在羽林卫蒋再杞手底下当差。

“我?”她挑了眉,“我可是一直都想同他们处好关系呢。”

程子奉带兵纵马驰的近了,这才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恭贺太子殿下,凯旋而归。”

“不必多礼。”李意卿垂眼看他,“今日怎么是你来,蒋副尉呢?”

“蒋将军战死边关,举国哀悼。副尉念及大局,特诏副尉不必奔丧。然副尉闻此噩耗,悲痛欲绝,加之连日劳累,一时病倒,不便前来为殿下接驾。”

“副尉病了?”李意卿拧起眉头,“我去探疾。”

“殿下且慢,此番得胜而归,宜先旨陛下陈情,而后图之。”他牵马走至一旁,躬身道:“殿下,请。”

李意卿看他一眼,道:“是我粗心了。”

程子奉仍躬着身,待太子从他身边走过,他才抬起脸,铁盔下一双眼望向叶帘堂,拘礼道:“叶大人。”

“程旅帅。”叶帘堂抬手回了一礼,正要走时,忽听那人道:“大人得了把好刀?”

叶帘堂垂下眸,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腰间的白束带。

“偶然得来的。”她笑笑,“旅帅眼光实在锋锐。”

“大人谬赞。”程子奉的声音埋在铁盔里,显得有些沉闷,“带兵久了,自然对这些物什多上了些心。”

“如此。”叶帘堂点了点头,不再同他多言,跟在李意卿身后踏进了城门。

马蹄声回荡在漆黑的甬道里,逐渐向上时,几人下了马。

叶帘堂侧眸看了太子一眼,伸手点了点眉心,轻声说:“舒心。”

李意卿这才将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低声道:“看见张家人我就头疼。”

“别这么明显。”叶帘堂勾起嘴角,说:“走吧。”

城门后是阆京繁华的街道,雕梁画栋,街衢纵横。叶帘堂看惯了谷东景象,如今再置身其间,竟生出些头晕目眩之感。

她往前走了两步。

“叶帘堂……”

“嗯?”

李意卿不常叫她的名字,此时忽地小声念出。

叶帘堂凑近了些,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开了口,轻声道:“叫叫你。”

叶帘堂方才回过头,又听他问:“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