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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然后踉跄着走进房内,趴在榻上便不动弹了。

此时,李意卿抬眼看见叶帘堂眼底下隐隐淀出灰青,像是珠玉被蒙上了一层尘光。

“谁会想这样呢?”李意卿在心中暗道:“谁都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

如今看来,皇权式微,从前他总以为立身处世靠的都是自己,可现下他才明白自己仍然被庇佑在羽翼之下。

“好看。”他垂眸盯着她腕上的红玉珠,舌尖却有些泛苦。

檐下的小案上摆了些茶点,叶帘堂走近坐下,问:“怎么啦?”

李意卿只摇了摇头,说:“下次出门,我同你一起。”

叶帘堂抬眼,笑道:“怎么?”

李意卿执意说:“我同你一起去。”

“那里一点都不好玩。”叶帘堂有些无奈,像是在安慰不懂事的小朋友,“你不会喜欢的。”

“我……”李意卿顿了顿,慢慢道:“我已经十六岁了。”

叶帘堂愣了愣,说:“你今日怎么……”

“很多事情,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做的。”李意卿看着她,眉间小痣很漂亮,衬得他眼眸明亮又冷静,“我是当朝太子,我应该和你们一起承担。”

世间钱权掺杂,但起码他们还能彼此依靠。

日光洒进,描摹着一丝温柔与光亮。

“好啊,”叶帘堂看着他,轻轻笑起来,说:“答应你了。”

语罢,她将太子手上的书册拿下搁在桌上,道:“好饿。”

李意卿别开眼。

“吃鱼?”叶帘堂眼睛弯弯,“太子殿下。”

第62章 断尾“暴利。”

数日后,变、玄两州的粮道修好,秋收后的第一批粮车已经从变州抵达至玄州。玄州刺史白泷景不便离州,便专门差人送信给太子,里头仔细记了玄州的物价详情。

变州之粟输于玄,玄州百姓稍得休息,路边祈福于神社佛寺的流民也少了许多。如今玄州仓廪充实,物价平稳,无山寇匪徒侵扰,民生正日益向善。

叶帘堂慢慢看着,见信写到这里,许是白泷景心里实在高兴,还附了一副他自个儿画的玄州州景图来,只见玄州标志的高塔下,是车水马龙,店铺林立的街道,道旁行人络绎不绝,车轿驼马川流不息。

周言在一旁瞧着,咂舌道:“还记得第一次进玄州,那时街上哪来的人。”

叶帘堂笑着叫人将画挂在屋子里,好让他们这一屋子熬夜看账,死气沉沉的人也添

些活气儿。

他们前些日子要忙的事情多,现下第一条粮道落成,他们这才空了功夫去管千子坡的当铺生意。

李意卿仰身靠着太师椅,趁着烧水换香的空隙闭了会儿眼,慢慢道:“没想到,他们千子坡在地图上看也就指甲盖大点地方,生意竟能遍布得如此广阔。”

“千子坡出了事,杜鹏全膝下也没有孩子,各地的铺子只能暂时歇业。”叶帘堂将信纸收好,说:“得尽快找个能管事的人去稳住局面。”

周言翻看着账本,叹道:“你说杜鹏全生了那么个木头脑袋,这么多铺子他怎么顾得过来?”

叶帘堂笑了笑,正欲开口,耳边忽然撞进个声音。那人说:“这些铺子都有专人看着,他才懒得管呢。”

几人一抬眼,发现说话的是从玄州来送信的信使之一。

“杜鹏全在南边有人,涿光川那条道上有人替他送信。”信使不顾旁人眼色,继续说:“他的铺子自己从不管,是南边人在接手,千子坡只管拿分成。”

领头的信使急忙打断他,赔笑道:“这……小孩子嘛,不懂事,随便说的。”

“才不是乱说!”那信使挣开领头的双臂,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