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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有周大人您有可能救出我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大人还是待在州府好些。”

“你说什么呢!”周言急忙道:“快些呸掉,办事前夜千万别说这晦气话!”

“哎,先等等,索性我直接说完。”叶帘堂敛去笑容,放轻声音道:“实话说吧,你待在变州州府我最放心……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有你在这,也不至于叫他们乱成一锅粥。”

周言再次拧起眉头,“怎么,你觉得要出事吗?”

“说不准吧。”叶帘堂靠在廊上,慢慢道:“只不过将话都说完会放心一些。”

周言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想那些,明日还等着你回来一同吃中秋宴席呢。”

“好。”叶帘堂点点头,“你记得将那篮子桂花麦饭蒸好啊,我回来一定要尝。”

周言笑笑,回道:“包的,放心吧。”

*

翌日清晨,州府里有小侍女候在廊下,数着盘中的果子玩。昨夜李意卿和崔玄成讨论变州事宜到很晚,邹允让她守在这里,不叫任何人来打搅太子殿下休憩。

日光穿过枝桠洒落,斑驳陆离于青石小径,桂香暗浮,随风微送,实在沁人心脾。

忽然,侍女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意卿昨夜睡得不太好,这会儿腰酸背痛,浑身都不舒坦。

侍女同他目光相对,心中一跳,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盘子,果子骨碌碌滚了一地。她心中紧张,结结巴巴问道:“殿,殿下要用饭吗?”

李意卿一时被日光晃得睁不开眼,便抬手挡住,问道:“几时了?”

“……巳时。”侍女悄悄抬眼看他,不禁一时间怔住了。李意卿衣裳淡素,样貌皎洁,此时被秋日的天光沾亮了衣摆,更显得眉眼疏朗,如冰如瓷。

小侍女一时间呆得说不出话,直到檐角挂露,滴落在她身边,她猛然回过神,红着脸低头去看鞋尖。

“叶侍读已经走了吗?”李意卿走出房门,经过她身边时,漫出一点清雅的余味。侍女低着头,心里想太子殿下真是好看又好闻。

李意卿迟迟没等到回答,便问道:“怎么了?”

小侍女连忙收起心思,回道:“叶大人辰时就出城了,是周大人去送的。”

他簇起眉头,“怎么没人叫我?”

“是,是叶大人吩咐说不要的。”

李意卿抿了抿嘴,片刻后才道:“我知晓了。那崔大人现下在何处?”

“大人正与邹先生在书房商讨事情呢。”侍女回道。

太子略略一点头,便向着州府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崔玄成这几日忙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趁着只有邹允在时偷摸着喝几口酒,听到外头有人禀太子正往这边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叫人将酒盏撤了下去,打开窗子通风散味。

“叶大人说殿下这几日休息的不好,没想还是起得这样早。”崔玄成好不容易顺下气,转头打着哈哈将李意卿迎上了上座,“眼下入秋了风凉,殿下还是要仔细着身子才是。”

李意卿闻言笑了笑,道:“大人说的是。我昨日同大人刚刚算完粮道开支,不知今日能否将具体的章程拟出来?”

“这是自然。”崔玄成刚一转头,邹允便捧了个册子呈上来,“我与崔大人方才就是在讨论这件事。”

窗外风吹桂树送来淡淡清香,崔玄成瞧着垂眼翻册的太子,心中略微有些紧张。虽说这位太子殿下年纪不大,待人接物一向温和有礼,从没摆过什么架子,但相处这么些天下来,他们便发现太子喜怒不形于色,胸中自有一番城府,无论发生什么事,面上总是一派波澜不惊。

李意卿看至最后,合上了册子,抬眼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