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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温然和顾城被他叫了过来,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白温然自然气得不轻:“爸,这种歹毒的方法已经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我们没有报警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两个孩子名誉受损是大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翻篇。”

顾城拍了拍激动的妻子,问:“爸,小渊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是,小鱼如果被这件事影响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对象,他要对小鱼负责。”

“太荒唐了吧。”白温然打断顾老的话,“难不成,因为这件事要赔上小渊一辈子的幸福?”

“这是顾渊自己愿意的。”顾老被吵得头痛,微微拧紧眉眼:“况且小鱼是被顾风设计,于情于理顾家都应该拿出态度。”

“态度就是牺牲小渊吗?”这是白温然第一次和顾老顶嘴:“我不同意。”

眼看着局面僵持不下,顾城出来说话:“温然,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我们可以再和小渊聊聊。”

白温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态度依然坚决:“我绝对不会让他因为这件事牺牲自己的幸福。”

……

深夜,周池鱼醒后没多久,顾老便来了。

他将粥放在桌上,朝顾老伸出手臂:“爷爷!”

注视着顾老那双疲惫的眼睛,他的心尖突然冒出一丝酸涩和不忍。

这两天,他一共醒了两次,还没来得及和顾老说说话。但顾渊刚刚和顾老聊的内容,他已经知道了。

顾老往日笔挺的脊背微微佝偻,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周池鱼凌乱的头发,带着歉意和愧疚:“是爷爷不好,让你受伤了。”

这次的意外,确实足够惊险。

倘若不是顾渊呢?

他不敢想象自己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战友。

“听说,那个男生不想再跟你好了?”

顾老浑浊的眼睛垂得极低,“这是他的损失,你不要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等你和你哥哥出了国,过段时间再回来,早就没人记得你们的事了。”

“爷爷……”由于药物的影响,周池鱼眼睛泛着不寻常的红,“您放心吧,我其实没那么难受。”

尽管他知道,他只有这样说才能赖上顾渊,但他看不得顾老因为愧疚伤心难过。

“我、我其实……”

有一瞬间,周池鱼想要告诉顾老真相,告诉所有人他和顾渊确实在一起了,但顾忌白温然即将生产,他不敢轻举妄动。

漫长的沉默过去,顾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拍了拍周池鱼的肩膀:“是爷爷管教不当,才害你受伤。”

“爷爷……”

沙哑的音节卡在喉头,周池鱼突然起身抱紧顾老,潮湿的眼睛蹭着一缕白发:“我从来没有怨您的意思,这是顾风的错,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顾老帮周池鱼整理好褶皱的衣领,将花白的头发搭在周池鱼额前:“我只会后怕,你如果真出了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家人交代。”

一想到顾风借着自己的名义诱骗周池鱼,顾老全身便涌起阵阵寒意。

“您也是我的家人。”

周池鱼喉间溢出破碎的颤音:“如果没有您,我肯定没办法平安长大。”

顾老这一次,没再道歉。

他紧紧抱着周池鱼,浑浊的眼泪顺着苍老的面颊缓缓落下:“爷爷其实舍不得你出国,你到那边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爷爷……”周池鱼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明明说长大后要好好孝敬顾老,现在却让老人家这么难过。

“我很快就回来,以后就再也不走了。”

“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

顾渊和顾老说的那些话,他是知情的。

顾老一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