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琪点点头:“我去申请看看那四名受害者的伤口。”

林美琪打报告申请,当天只见到了一具受害者的尸体,受害者的齿痕来自于银环蛇,看上去和咬赵楚僮的那条是同一条。

留下的毒液痕迹做了分析,林美琪用了两天的时间得出结论,确实如此。

而另外的三名死者,由于被咬时间比较早,一个月之前已经当成意外有一家人做了火化处理,所以已经见不到尸体,只能通过照片和曾经保留的毒液痕迹来分辨。

通过照片辨认有一定难度,而且他们的毒液与其他受害者的并不相同,也就是说有新的毒蛇出现。

从齿痕情况上看与野生蛇有所区别,人工养殖的更为肥硕,齿痕留下来的也比同品种的蛇更宽一些,但这还不能是决定性说明。

这几天时间,调查被害者弟弟的那条线也有了新的结果。

重案组众人讨论起来。

“康运迅弟弟说一切都好,根本不知道哥哥会因为什么事情感到恐惧。”

“难说,离得那么远,肯定是报喜不报忧,这种事只对邻居说了。”

“看来康运迅是瞒着他弟弟,也就是说他弟弟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喽?”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吗?”

“你们跟他通电话的时候,有没有问别的?”

“没有,康运迅弟弟出国留学,还有一年就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在那边嚎啕大哭,很多话根本就没法问。他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没问出其他的什么来。”

林美琪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虽然对方在国外,但现在这个时间对方还没睡觉呢,刚好可以打过去再问一问。

过了两天了,康运迅弟弟的心情应该平复了,或许有什么东西能想起来。

梁翊风说:“我来打。”

他用办公室里的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接听了:“喂,你是谁啊?”

“西九龙重案组警察,之前跟你通过电话的。”

对面男人愣了一瞬,似乎提及这件事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住了情绪,问:“有什么要问的,你说吧。”

“出事之前你哥哥康运迅给你打电话,有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异样?”

“没有啊,他什么也没说。”被害者弟弟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他只是给我汇了一笔钱。”

“数额大约是多少?”

“25万港币。”

“这么多。”

“是啊,我还问他这笔钱怎么来的,他说是自己做木工攒下来的。我想他的艺术品现在是不是价值更昂贵了,问他来着,他也说是,让我不要操心,在那边好好把课上完。”

“之前他有经常给你汇钱吗?”

“有啊,其实我的学业就是我哥供给的。我们父母付不起这个钱。当初是我哥知道我学习好,想方设法让我继续出国深造。这期间我的费用都是他付的。不过上次他给我钱的时间晚了一些,恰好我这边遇到点事,我被房东赶出来,钱也花完了。我想着是不是他那边的生意遇到了什么问题,没想到几天之后那笔钱还是汇了过来,我又重新找到了一个住处,还有之前欠的一部分学费也交上了,可以继续攻读学位。”

梁翊风敏锐地发现这其中的问题:“也就是说,康运迅曾经有经济状况不大好的时候。”

“也许是吧,我想可能没有周转开或者什么。当时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我哥没有办法把钱给到我,就回国。总之也没什么,我实在是不想让他那么辛苦赚钱养我。我想回去,如果我打工的话,也能帮他分担一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对方又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