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警员跑过来。

他在门旁边一直装报纸的镶在墙上的小布袋里发现的一封信,这个信封仍然装在纯白色里,和前面第三名受害者拿到威胁信的信封一模一样。

警官把它递给冯查理,冯查理拆开信封,小心翼翼拿出信。

这封信件居然是手写信,可以用来鉴定笔迹了。

冯查理拆开放在桌面上,林美琪凑过去看这封信的内容。

信上写的相当详细,但林美琪抱有怀疑。

李梅眉十年前在港九中学和另外三名被害者成为朋友,他们来自不同的年级,不同的班级,她比另外三个人大三届,但是仍然对这种跨班级、跨年级的友谊而感到兴奋。

没想到这三个人却很快因为李梅眉的家境贫穷而孤立起她来,并且屡屡欺负她,比如用烟在她的手臂上烫出烟花、剪断她的头发、磕伤她的眼睛等等。

虽然十年过去,疤痕全部痊愈了,但是由于当初受到各种不怀好意的欺辱,让李梅眉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最终自暴自弃辍学,中学都没有上完就开始打工。

自从打工以来,她受到太多委屈,后来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不得已找到另外三个人,想向他们借钱,也算是他们之前毁了自己后半生的补偿。

她先找上的人是陶大业,陶大业家里比较有钱,也没个正经工作,但是仍然能胡吃海喝,想来家里积蓄不少,应该有一些闲钱。

可是李梅眉去了,却被陶大业拽进屋里,要求和她睡一觉才肯借她。

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对这几个毁掉自己人生并且不知羞耻的家伙感到痛恨,于是再也忍无可忍,从陶大业房间里仓皇逃出去之后,她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可笑的是,对于李梅眉而言,那三名被害者是曾经的霸凌者,但当她找到三个人时,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好像那时只是对她开了一些有些过分的玩笑而已。

话语中那些云淡风轻让李梅眉无法忍受。

杀了那三个人以后,李梅眉的生活困顿也无法解决,所以最终选择畏罪自杀……

这封信将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有沾湿的泪痕,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

但林美琪仍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个案子自始至终,警方像是一切都被牵引着走。到了这一步,连动机都给警方呈现得明明白白。

正是因为所有环节,看起来才更加不像真的,像是精心筹划过的。

就好像审问犯人时,如果对方有自然的忘记某些细节是正常的,可如果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像在背课文一样,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提前想好了供词。

这样一种明确的感觉,让林美琪有些放心不下。

她对冯查理说:“这个笔迹我会做好鉴定。”

不过她翻看着其她本子里上交所留下的痕迹,肉眼看像是一个人。

“我想凶手也不会模仿出如此想象的笔记,就算是模仿,总会露出破绽。”

冯查理点点头,将信折好放进物证袋。

“信里面所说的一切,也都得从头调查,看看是不是符合李梅眉所说的动机。”

“所以当时我们没能查到,是因为她是主动辍学?辍学的学生每个年级都有不少,一般来说都是学习不好,跑出去混社会的学生居多。没把这一类人算进来,也是因为固有的印象,这部分辍学者往往是欺凌别人的人,不会是被欺凌的。”

“是啊!”林美琪说。

验完了现场,冯查理开车送林美琪回了重案组,冯查理又去了港九中学进行调查。

林美琪手头也有不少工作要做,信里的笔迹她已经采样,又将不少李梅眉的笔记带过来,进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