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宏大是被迫到这个位置上来的,不管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还是欠了钱,总之他坐在这儿,但坐得很不安稳、不舒心。
和他想象中闲云野鹤的日子完全不同,他的抵触狼狈完全写在了他的眼睛里,脸上也有些疲惫。
谷宏大说:“好啊,警官,你请坐吧。”
谷宏大站起身来,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来了个人,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让他抓住能够从乏味的工作当中抽出身来。
办公桌旁就是沙发,沙发面前的茶几摆着茶。
谷宏大要给她倒茶,林美琪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知道你很不擅长这一套,对我来说仪式感很没必要。”
听了这话,谷宏大放松下来,也对眼前的女警官颇有几分惊讶,她似乎很了解自己的心思,于是肢体也没那么紧绷了。
尽管不知道林美琪是要问什么,他还是说:“警官,我知道的,我尽量回答。”
林美琪问:“为什么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因为这样的关系,舆论中有些人怀疑凶手是你,你应该知道。”林美琪说。
“是有人这么想我,但是没有证据,而且我还坐在这样的位置上,他们也没办法。”
谷宏大沉默了很久,继续说,“至于关系不好这个,很难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吧,就是慢慢的疏远了……”
“不对,失望都是一次次具体事件累积的。我想应该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你吧?你不想在这个豪门待着,想要跑到寺庙里去透口气,是因为什么?”
谷宏大叹气不语。
林美琪提醒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外有一个弟弟?”
话音刚落,他就见到谷宏大的表情颇为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
林美琪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想你最好还是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然怕更多的人会成为他的泄愤对象。不要忘了,他曾经在红酒里下迷药,对买红酒的消费者也不放过。”
“你们怀疑他?不可能,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
”他就在香江。”
“也就是说,他们在骗我,阿逸他……”
谷宏大捂住了脸,表情痛苦。
片刻后,他知道瞒不住了,情况掌握的情况林美琪比他想象中了解的要多,他只能在林美琪的询问下,把他知道的事和盘托出。
“阿逸是我们家最小的儿子,他出生时,我大约六七岁。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阿逸长大一些,到两三岁的时候,家里的生意突然急转直下,什么事都开始不顺起来。先是爸机场签约合作打水漂,损失了上千万的资金,而后公司又着了一场大火,烧死两名员工,公司为他们承担各种赔偿费用。再然后就是刘燕冰下楼梯时从上面滚落,骨折了,修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
“眼看着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爸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让家里的气运变差,所以他就找了风水师。”
“风水师,是封秦吗?”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有名的风水师,爸就找了他求破解之道。谁知道对方掐指一算,说这个根源就在阿逸身上,是他的降生让家里气运解散,将来甚至家破人亡、门楣寥落。爸一听慌了神,执意要将弟弟送走。”
“可那时候阿逸还发着高烧,40度,我跟老二还有妈都一直劝爸,但爸心意已决,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的生意,他居然要抛弃掉弟弟!我们三个拼命阻止,但爸放出狠话,如果我们再敢阻止,就把我们一起赶出家门。”
“没办法,我们只好妥协了。我跟开钏两个当时还小,还需要爸供着上学,而妈就一直在家,她腿伤没完全好,没法工作,如果被赶出去,我们会饿死的!”
“这件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