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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位命妇不必行礼,径自到了太后跟前,“母后息怒,先去后面更衣。”

太后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这件事没完,就听小皇帝认真道:“这次的事情朕一定会给母后一个交待!”

太后这才由陈嬷嬷搀着去了后面。

韩昼把跪在地上的长公主扶起来,又扫一眼殿内诸人,“母后圣寿,长姐精心操办,一片孝心天地可鉴。若她知道这酒菜是摄政王用过的,定然不会故意呈给母后,这对长姐与朕没有任何好处。长姐再糊涂,也不会当着内外命妇的面配合摄政王羞辱母后。”

命妇们闻言,纷纷道:“陛下圣明。”

韩若年则道:“本宫虽不知情,却也太过信任摄政王,没有多想,听小内侍说那酒菜是摄政王送来的,本宫就直接呈给母后了。”

她这样主动揽下部分责任,众人更觉她是无辜的。

“但摄政王为何如此,还需细查。今日寿宴之上出了这样的事,扫了母后与诸位宾客的兴致,还请诸位暂且离宫。改日有了结果,朕再设宴赔礼。”小皇帝的话说的十分谦逊。

众人忙称不敢,然后纷纷告退。

谢母不太放心女儿,怕她盛怒之下说出什么不妥的话,也怕皇家姐弟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她正迟疑,就见姐弟俩低声说了几句话,长公主朝她走来,“还请谢老夫人留步,去后面陪母后说说话。”

谢母一愣,立刻应是,由人引导着往后面去。

前殿,裴见戚见小皇帝被叫走,就让人去打听出了何事,回来的人只道是太后发怒。

裴见戚还以为太后是因为张氏晋封之事发怒,没在意。

直到有内侍来宣旨,宴席散了。

宗室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出事了,但没人敢打听,只得告退。

但宣旨内侍唯独留下了摄政王。

“王爷,陛下请您去乾清宫说话。”

裴见戚微微皱眉,心说自己还想着今晚去见长公主,出了这样的事,计划又要打乱了。

他快步到了乾清宫,没立刻让人通传,而是问林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宝廷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您进去就知道了。”

他不等裴见戚再说什么,已经高声通传了。

韩昼让进,裴见戚觉得殿外侍立的内侍们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奇怪,心下生出几分不安,但也来不及细问,只好大步踏入殿内。

小皇帝冷着脸坐在上首,地下跪着帮裴见戚送酒菜的小内侍。

裴见戚心中一跳,莫非长公主把自己给她送酒菜的事情告诉太后和小皇帝了?

“表兄啊,你今日这事儿办得实在太失礼了,不管你如何厌恶母后,也不该用这种法子。”韩昼开口道:“这样除了恶心一下母后,有什么意义呢?朕想帮你说话,都不知该从何帮起。”

裴见戚的俊脸上难得出现几分茫然,这事儿和太后有什么关系?

“朕已经问过侍奉你的小内侍,那酒壶就是你用过的,你怎么可以把用过的酒菜给母后?”韩昼见他神情,心下好笑,面上却是又不解又烦恼地皱着眉。

裴见戚:“???”

裴见戚下意识道:“陛下误会了,臣怎会连君臣尊卑都不知?那酒菜是……”

话音未落,殿外内侍通传,“谢尚书求见!”

韩昼面上露出不耐烦,扬声道:“他怎么来了,让他等等。”

系统小光球疑惑:“不是陛下让谢文升赶紧过来吗?”

韩昼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没回答系统。只是看向裴见戚,“表兄继续解释。”

裴见戚现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解释也没用了。他若是说那酒菜是给长公主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