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示音响起就心悸,唯恐又是哪个熟人约她出去吃饭为宋微时说好话。
僵持间,宋微时的生日到了。
邀请函发到温曲朋友那里,温曲决心与宋微时讲清楚,就跟朋友一起去了。
只是一上船,朋友就被宋微时的人带走,温曲在甲板上见到众星捧月的宋微时。
温曲认识宋微时身边的所有人,跟从前友善或欣赏的目光不同,这会多多少少都带了点恶意。
有人玩笑说温曲为了庄晓梦要跟宋微时分手。
庄晓梦与宋微时的几个共同好友立即讽刺出口,大意是也不看庄家还能不能接受温曲之类。
还有看着宋微时面色不对,打着哈哈说温曲来肯定是给微时庆祝生日,大好日子咒人家分手干嘛。
“等会来找你们。”
宋微时一句话,刚刚还嬉笑热闹的人群很快散了。
两人对视片刻,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嘴角含笑。
“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朋友怎么样,我也认识她。”宋微时嗤道。
“我已经知道了。”
温曲眼眶下青黑明显:“当初地下室……”
“他们想把你弄死,我出了个地下室的主意把你命保下来了,你就为这事要跟我分手?”
“还有……”
“晓梦那次也没有病危,是我派人放出的消息,看你会不会去。”宋微时盯着她,“你去了,而且没有跟我打招呼。如果不是我在那,你跟晓梦一定死灰复燃了吧。”
温曲不说话了。
就像身边所有人突然开始劝她别分手一样,温曲能查到的消息也统统是宋微时高抬贵手放出来的。
在地下室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会浑身发凉,被迫跪在庄晓梦床边悔改的日夜也总令她无端流泪——
宋微时跟庄晓梦的关系那么好,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心理负担。
可她那时的生活糟糕到极致,宋微时如同天神降临,将她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依附宋微时活了下来,现在的工作是宋微时找的,身上衣物是宋微时送的,就连接送她上下班都是宋微时用惯了的司机。
从她说出分手两个字开始,她越想跟宋微时分清楚,就越分不清楚——
从每天手机里频繁的信息电话,到无论搬去哪里衣柜都能被塞满宋微时买的衣服,再到总有人跟踪。
温曲明明在跟宋微时拉开距离,却好像跟她靠得更近。
近得快要知道宋微时的真面目。
上船前她就想过宋微时的反应,也许矢口否认,也许恼羞成怒……她没想过宋微时用这么自然的态度说:是啊,就是我干的,你才知道吗。
“那庄晓梦出事……”温曲后面的话不是没想好,她是失声了。
因为宋微时的表情太平静了,像是不仅知道温曲要问什么,还能继续用上句话的语气回答:是啊,就是我干的。
以梦境视角看清宋微时又没那么平静——她在亢奋。可能她也玩够了装好人的把戏,厌恶面上这张一扯就能掉的薄薄面具。
温曲没有问完,宋微时也跟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回答,她指向被灯光映亮的湖面,红唇勾起:“闹了这么久你不烦我都烦了。要么你从这里跳下去,要么跟我去见姑姑。”
宋姑姑今天特地从国外回来给宋微时庆生,是宋微时很重视的亲人。
温曲如梦初醒,她深深看了眼宋微时,转身就跳下去了。
冰冷的水涌了上来,温曲缓了会找准方向,准备朝岸边游去——
‘哗啦’声。
她听见落水的声响。
她猜到了是谁,只是不等她在这片水色中找到那人,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