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在晚上,白天的时候,虞棠很难得会有距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
她锤了一下纪长烽肩膀。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偏头朝窗外看了过去,外面正砰砰砰的发出一声声声响。
纪长烽眼眶被扎得通红,没敢乱动,刚想去冲洗一下,听了虞棠的话重重点头:“要。”
虞棠轻飘飘看他一眼:“效果好不好全看天意,所以你可以思考一下愿不愿意。”
纪长烽因为这只泛红的眼睛,反而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虞棠,可以近距离的看她,甚至还能感受到虞棠吹向自己的那股风。
现如今纪长烽过来了,他闲着也是闲着,所幸在那哐哐哐劈了很长时间的柴火,并有非常耐心的把配好的柴火理顺了堆在墙边,方便三姑到时候使用的时候直接抽取就行。
之前就发现了,纪长烽的头发长长了,但他似乎一直没去打理,现如今顺手给他换个新发型。
虞棠手指插进剪子的洞里,捏着比量了半天,好不容易斜着剪下来一点碎发,剪子磨得她手都疼了。
虞棠笑了笑:“怎么会。”
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纪长烽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扭捏,像是根本不用丝毫一样,求她的话就这么轻易说出了口。
……纪长烽学习不错,高材生?
纪长烽眼睛敏感地想要闭上,可又强撑着保持着睁开的状态,他仰着头,能够清晰地看到虞棠的面容。
三姑怕他累了,一直喊他进屋喝水,可纪长烽一直擦着额头的汗,说自己不累。
虞棠之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有剪子,于是让纪长烽在镜子面前找个凳子坐下,她随便的找了个不用的被蒙围在了纪长烽脖子上。
忽地冷不丁的,虞棠似乎感受到了这股视线,同样看向了镜子,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
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虞棠的皮肤也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看着没有丝毫的瑕疵,瓷白如玉。
虞棠自信满满,倒是也没直接下手太重,只是先把边缘焦的地方剪了下来,然后再一点点修理。
“真不听话纪长烽,你要想睁眼和我说,这下迷眼睛了吧。”
就算是虞棠把他的头发剪坏,他也认了,只要虞棠高兴就行。
纪长烽一直闭着眼睛,他耳边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顿感不妙,觉得自己不会被虞棠剪秃吧。
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自己的胳膊,把虞棠放到她之前自己的枕头上,又帮她极其有耐心的一点点盖好了被子,这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纪长烽和虞棠并肩躺在一起,虞棠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来回翻动身体,哼哼着,小脸皱在一起。
而因为吹气而略微撅起来的红唇,依旧嫣红饱满,唇瓣像花一样。纪长烽知道这张唇亲上去是怎样柔软的弹性,咬上去又是怎样的触感。
夜深人静的时候折腾了好几回,现如今两个人都实在是有些累了,又累又困,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以前经历过好几回的事情,但因为他们这段时间的冷战而显得有些难能可贵。纪长烽一瞬间呼吸都屏住了,浑身僵硬。
房子着了火,纪长烽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家收拾烧焦的旧屋子,还有帮三姑打下手做事,一时半会不能去镇子上摆摊了,幸好有栓子他们,纪长烽能够专心搞他的房子,暂时不用担心摊位的问题。
虞棠喊他:“跟我进屋,我给你修理一下头发。”
纪长烽难得能够和虞棠这么近距离接触,他一直在心里盼望着能够和虞棠多呆一会儿,多剪一会儿,可脑子里这种思想刚浮出来,虞棠就放下了剪子。
纪长烽的额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