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倒是实话,她们俩住在纽约时,的确遇到过Freidman,大师也当真教过默默用IPAD上的手指钢琴,但也怨不得人家要笑,这话任谁听了可能都不会相信。
程致研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默默,他一贯比司南要认真,郑重其事的向默默保证,等他回到香港,一定会去找Miss林和邱乐轩,替她作证。
就这样几个月一晃而过,一番辛苦之后,逸栈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司南总算得闲可以休一个长假,查尔斯送了一份应景的礼物邀她入住W度假村,带着默默去旅行。而那个目的地对她来说也并不陌生,虽然长久未曾去过,却始终在记忆中蛰伏菲律宾巴拉望最南端的离岛,云域。
司南本不想去,觉得有时间还不如让她在家埋头长睡不醒,无奈司历勤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她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修完几年累积下来的那一堆年假。而更加不能违逆的要算是默默大人的旨意,自从听佩恩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在云域岛的见闻之后,她张口闭口便是那个岛上的沙滩、贝壳、深入海面的木屋,各种颜色的鱼,以及从早到晚玩不腻的沙子和游不完的泳,那种死缠烂打的信念绝对不输给向往马尔代夫的麦兜。
就这样,司南终于缴械投降,日历翻到二月,便收拾行囊,带着默默,飞去了巴拉望。
查尔斯给她安排的是云域岛西侧的一座别墅,房前有一个游泳池,池水蔚蓝,每当海面平静无波,几乎两两相接,分不清池水与海水之间的界限。
恰好那几天查尔斯一家也在岛上度假,四口人就住在相邻的房子里。从默默第一天上岛,佩恩就兴奋异常,一天工夫光着脚在两座房子中间来回跑了好几趟,两个人在泳池里跳进蹦出,泳衣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有时还要带上佩妮,把尚不满周岁的小宝宝塞进鸭子救生圈,漂在水面上,推来推去的过家家,佩恩当爹,默默当妈,至于佩妮,还是当小宝宝,玩的忘乎所以。
尽管这样爱水,两个小家伙其实都不怎么会游泳,都得穿上充气背心才能浮起来,否则必定沉底。虽然水性不怎么样,两人的自我感觉倒是定好的,都以为自己已经很会游泳了,简直是浪里白条。
这样的局面,在司南她们上岛的第二天彻底改变,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个故人来访洛伦佐·桑托斯带着他的大儿子丁丁来了。
那一天洛伦佐驾着他的摩托艇上岛,送几个考潜水牌的游客回酒店,丁丁也跟着,恰好被司南撞见,便留丁丁在岛上玩。
五年前,司南在岛上工作时,丁丁才满一岁,光着屁股满地爬,如今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皮肤晒得黝黑,个子不算高,却结实灵活,头发和他爹一样剃得极短。
要不怎么说人是需要比较的,见识过丁丁的水性之后,默默方才对游泳这回事有了正确的认识,知道她和佩恩那两下子顶多只能叫做“在水里玩”。丁丁早已经不用任何浮具了,蛙泳姿势标准,就连换气也是像模像样的,屏住气潜泳可以从泳池这边到那边。
默默看的十分钦佩,缠着他要学。教人游泳,丁丁可算是有家学渊源,一板一眼很有些样子。先是带默默做准备动作,教她趴在浮板上踢水,又跟她玩吹水的游戏,学习憋气,熟悉水性。一开始,佩恩也在一旁跟着学,却怎么都做不好,呛了一口水之后,干脆上岸哭去了。
默默嗤之以鼻,也不去劝,查尔斯和苏都笑话佩恩,害他哭得愈发可怜,司南去安抚了几句,也没用,最后还是查尔斯答应带他和默默去海上看鱼,这才破涕为笑。
云域岛上本就有几艘游艇,查尔斯租了其中一艘,次日一早与苏和司南一起带着几个孩子出海去了。
看海豚要将运气,也要赶早,早上五点不到,三个大人就把那三个小的从睡梦中叫醒,上了船。度假村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