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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酣睡。

下一秒,一根毒蛇般冰冷的麻绳攀上了受害者的脖颈。

“翔哥,我害怕,她会不会又鬼上身啊?”

“阿DEE,相信我,解决掉她,就再也不会有红衣女鬼缠着你了。我念三个数,一起行动。”

“OK!”

“1、2、3。”倒数完毕,一个黑色的布袋罩住了受害者的脸,同时绳索迅速收缩,毒蛇瞬间变身紧箍,那三个再普通不过的数字竟是她的催命倒计时!

受害者因剧烈的疼痛被惊醒,眼前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她想要呼救,喉咙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哑声。见她发出声响,两名凶手迅速调高电视音量。心跳声、脉搏声,甚至是两名凶手的狞笑,都被嘈杂的电视声掩盖,子晴似乎还能听到屋外偶尔传来一两声孩童的欢笑,无人知道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正在进行一场谋杀。

麻绳紧勒的束缚感和毛刺扎入皮肤的刺痛感混合在一起,让受害者几乎喘不过气来。随着肺部存储的氧气耗尽,受害者条件反射般张大了嘴,努力寻找新的氧气来源。可惜无论她如何吸气,都只是徒劳,脖颈处紧锁的麻绳,将氧气彻底抵挡在她身外,肺部无法顺利进行气体交换,她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

求生的本能让受害者不停挣扎,她试图用手掰开脖上的索命绳,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麻绳反而勒得更紧。

气管和血管同时被压制,受害者只觉得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跳出来,太阳穴青筋暴起,大脑快要爆炸了!

随着肾上腺素的分泌,受害者终于不再被疼痛困扰,长时间的缺氧让她逐渐失去意识,身体变得麻木,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受害者的大腿流淌了满地。

“晦气!”

黑暗逐渐由一颗颗金星代替,子晴眼前逐渐出现了幻觉:一对年轻夫妻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齐齐回头对她招手……

“子晴,没事吧?”上司熟悉的关切声将钟子晴拉回现实。

通灵感应无故消失,却又突然出现,究竟有什么问题?

钟子晴一手扶门框,一手摸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受害者的怜悯同时充斥在她心中,幸好她的脉搏仍旧嘭嘭嘭地跳动着。就连曾经觉得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也突然变得空气清新,能畅快地呼吸新鲜氧气真好!

“许sir,我没事,”钟子晴摇摇头,随口捡来一个借口搪塞,“头先取指纹站太久,有些低血糖。”

许学礼看到女警苍白的脸,温言安慰:“忙完上楼擦药油,师父的百宝箱里什么都有。”

“叮!”电梯门再次开启,法医官罗晟一眼望到站在殓房门口脸色惨白的女警,他眉头微皱,将许学礼拨开,“Madam钟需要透气。”

许学礼被推了个踉跄,Dr.罗虽然向来不爱与人交际,但始终保持着基本的绅士风度,甚少会如今日这般反常。

罗晟从手提包中掏出一板朱古力,小心翼翼地剥开

糖纸,“Madam钟,补充点糖分。”

他留意到子晴经常会在工作时出状况,时而面色惨白,时而额头冒汗,根据专业经验,这都是低血糖的表现。所以他特意买了朱古力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

许sir也催促道:“子晴,你低血糖,快食啦。”

钟子晴骑虎难下,只好顶着两人灼热的目光,咬了一口朱古力。

阿Jo看见这一幕,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他上次通宵工作饿到眼冒金星,偷偷在殓房门口吃三明治,结果被法医官罚写检讨。Dr.罗冷着脸讲“殓房不是你家客厅,要吃饭去一楼”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