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脚踹了解停云一下,这一脚踹的用力,让解停云支着下巴的手都跟着滑落。
紧接着她又面色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以后再敢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话音落下,温宴初绕过解停云匆匆下了地,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去唤翠竹的名字,背影倒是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解停云看着她慌乱的身影,摸了摸下巴,模样若有所思,像是在回味这一早上发生的种种,末了又想到她方才骂自己时那副娇纵的模样。
啧,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啊,嘴硬的可爱。
一大清早,解停云与温宴初就在吵吵闹闹中度过。
梳洗后用过早膳,翠竹到温宴初身边提醒后日归宁的相关事宜,温宴初一一听在耳中。
她记得前世归宁时自己便闹着要和离,同家里人哭诉解家人欺负她、解停云更是在洞房当夜弃她而去以此来羞辱她,后来是温郢亲自登解府的门去为她撑腰,也因此在之后解晟铭与孙雅竹二人将管家之权交到了她手里。
可惜那时候的温宴初不是个可塑之才,对打理府务这些事可是一窍不通,再加上她一门心思用在跟解停云作对上,到后面根本懒得去管这些,最后府务一事上又重新落回了陈令容手里,结果最后这也成了她身上的罪状之一。
但是这一世她并未与解停云起这些冲突,也没打算回家告状,那这掌权一事是不是落不下来了?
想到这些,温宴初便去问解停云。
“你同你爹娘提起让我管家这事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啊?”
听后解停云手上喝水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温宴初。
“没提让你管家的事,就说了一嘴咱们院膳食一事,他们俩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样子也没有要惩治陈令容的想法,估计顶多也就暗中敲打两下,不会动真格,可见他们暂时对这个管家的还算满意,就算提了你也拿不下来。”
听到这,温宴初倒是更加疑惑了。
“既然如此,你昨夜为何那么晚才回来?”
解停云:
失策了。
他瞬间被刚喝下去的水呛到了,捂着胸口猛地一阵咳嗽,脸色涨的通红,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温宴初那道不善的目光。
他掩下心中的慌乱,轻咳一声后试图解释:“就,还有些别的事。”
温宴初显然不信,他绝对有所隐瞒,但是他究竟在瞒着些什么?
见状,解停云连忙嬉皮笑脸凑上前来,双手按住了温宴初的双肩。
“总而言之,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归宁日,旁的事先放一放,咱们后续再议。”
就像解停云没有去问温宴初为何突然之间想要管家之权,温宴初对于解停云的隐瞒也选择了暂时按下不表。
他说的不错,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归宁。
这辈子想要管家权是肯定不能像上一世那般了,难道当真要先从陈令容那里下手吗?
温宴初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上一世有关于陈令容的所有。
陈令容非名门出身,相反,她家是商户,早些年间富的流油,只是在嫁进侯府后稍微沉寂了些,嫁给解停修后没少贴补侯府的用度,因此虽出身不高,但解晟铭与孙雅竹二人对她还算是满意。
至于她是怎么嫁过来的,据说是解停修当年执意要娶,再加上那时的解停修已经难堪大用,为了陈令容的万贯家财,侯府便也就点头答应了。
但是上一世,陈令容却是最先出事的那一个,要比温宴初早上许多。
具体因为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
不,好像不是记不清,而是当时侯府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准任何人探寻此事,所以温宴初几番波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