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深秋中赤着脚站在砖石路上,手里握着的石块应该是刚刚才捡的,她默默调整角度,将更尖的部位露出来,易于攻击。期间,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Giotto——当然了,不是什么意大利的一见钟情,她纯粹怕他偷袭她。
Giotto曾和贫民窟中的孩子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知道贫穷是种什么东西。稻川秋看上去也很穷,穷得该去贫民窟。
但是不同。
Giotto觉得,她可能会在垃圾堆里翻找废品,也可能蹲在商店外面伺机偷走一块面包,甚至可能会盯紧比她弱小的目标,然后从后者手中抢走什么——总之,她用道德的不道德的法子养活自己。靠她自己。而不是贫民窟。
他俩对峙了一会儿,她先开口:“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你弄的?你是谁?”
“……”
Giotto脸上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来自日本的同伴朝利雨月偶尔也会蹦出几句日语,Giotto也对日语有模糊的认知。他想了想,用日语说:“你好?”
稻川秋:“……?”
她警惕地道:“你到底是谁?”
Giotto仍然没听懂。不过,他也和朝利雨月学了两句,很慢地进行自我介绍:“我是,Giotto。一个好人。”
这是朝利雨月教给他的万能自我介绍金句。
而稻川秋:“?”
这人在说什么。谁会说自己是个好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浑然不觉自己被促狭的同伴坑了的Giotto尝试进一步和对方沟通。但刚才那两句话已经把他的日语词库榨干。如果非要再说的话……哈哈,那他就只能在黄昏的余晖中,和对方说,“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了。
所幸,稻川秋也已经发现了不对。
她握紧了手里的石块。
不久之前,她的意识卷进了一片混沌中。似乎有什么将她吞进了胃里,胃酸腐蚀她、胃壁挤压她、咕噜咕噜,一切都变得浑浑噩噩。直到这只胃终于将她吐出来、她终于再睁开眼——一切都变了个模样。
破旧的日式榻榻米变成了冰凉的石板地面,尸体变成了人们匆匆离去的影子,屋内所剩不多的家具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开阔的室外,异域房屋陈陈排列,她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属于教堂的尖顶,钟声里,她看到教堂的彩色玻璃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入夜的风将她吹得一激灵。
发生了什么?
谁把她带来了这里?
母亲的……尸体,处理了吗?
暂时得不到答案,那在陌生的环境里,首先把自己保护起来。趁着周围没人、她在墙角处找了块石头,开始挑出尖锐的那一面在地上打磨。
没有过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
从拐角探出头,看到的便是神情温润的金发青年。发现她之后,他见怪不怪地挑了挑眉,接着意识到什么,走过来想和她说什么。
听不懂。在说什么。文盲吗,连话都不会说?
稻川秋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从他身上找些线索。
首先,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路过的样子,眼前的青年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而“第一”往往代表着特殊,也许他就和她突如其来的穿越有关系。
其次。他是清
白的也没关系……稻川秋估量了一下,青年体型修长,身材高佻,一般而言人们说这样是帅,但在她眼里,这代表着好制辖。
肌肉大汉跟温和青年,打起来肯定是后者好打。
此时还没有后来丰富的看人经验、对人的战斗力也有大大的误差的稻川秋,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