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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求我不要死 木倚危 62462 字 1个月前

伤……”

“这些有什么紧要的吗?”

疼痛在体内乱窜,稻川秋说话越发不客气,直白地指出:“就算紧要,也别忘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少管我的事。”

她第一次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和他们说话,诸伏景光不禁呆了一呆,反应过来的时候,女生慢慢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就像初次见面、擦肩而过一样,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不同的大概是,这次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了。

禁闭室里。

松田阵平推门而入的时候,稻川秋正窝在角落里,叼着磨牙棒,像只小老鼠,发出“咯咯咯”的磨牙声。

他先是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始作俑者是谁。在阴暗的房间中逡巡,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声音的发源地。

黛黑色的房间中,女生像一团阴影的果实,融入在角落的世界里,对外界不做出反应,松田阵平推门进来,她却连抬头看过来的姿势都没有。

“……”

他张了张嘴,想想又怒而闭上了。其实他很想老老实实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但之前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莫名的胜负欲让他不想做这个打破寂静的人。

他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发起了呆。

可磨牙棒被啃咬的声音咯吱咯吱,很有规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屋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相比起坐立不安的松田阵平,稻川秋在黑暗里算得上如鱼得水。她甚至感到一种宁静、平和、安全。

小时候因为贫穷,母亲连电费都交不起,入夜后的城市繁华璀璨,稻川秋的家里却漆黑一片。

母亲把欠费三个月的账单轻飘飘扔到地上,躺在沙发上对着酒瓶醉生梦死。

她偶尔会趁着这时候,蹑手蹑脚地躲开地上的玻璃渣,在母亲提回来的塑料袋里翻找食物;但更多的时候,她蹲到角落里,找块东西挡住自己,避免被发酒疯的母亲乱扔酒瓶砸到。

她蜷缩在阴暗的地方睡去,一直到第二天午后,母亲终于醒酒,懊悔地将她从角落里抱出来:“你还好吗?乖乖?”

她乖乖地说,很好。

然而,她未必不爱着庇护着她的阴翳的角落。这片可怜的、帮助她被人忽略的地方,对她而言原来代表着安定和幸福。

稻川秋不怕黑,何况现在还有磨牙棒啃,可以说是较为幸福的时刻。身上的伤在异能力的作用下被大幅压制,疼痛成为习惯之后,就不会给她造成困扰。

她和松田阵平分别坐在房间的两角,谁也不和谁说话。稻川秋觉得这至少是快乐。

最后,先开口的是松田阵平。

“喂……我说,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黑卷发青年纠结又别扭地开口:“好像烟烧起来……火?你又带着打火机进来了?”

出乎意料,稻川秋这回没把他当成耳边风,慢吞吞地抬起了头:“没带。打火机被没收了。”

“那为什么……”有这么浓的烟味?

松田阵平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寻找烟味的来源。说是禁闭室,但这个房间本是由仓库改造而成,在小部分空出的空间之外,还有大片的木制桌椅被堆在一起。

松田阵平怀着疑惑,在重重叠叠的桌子间,他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又擦了擦眼睛。

没有看错。他看到了……一片薄薄的、晃动着的却又没有熄灭趋向的火光。

他僵硬地回头:“这个,也是你的魔术?”

“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打火机被没收了。”

“那这里怎么会有火?”

“可能是有人纵火,想要把我们两个烧死吧,”稻川秋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恐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