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和成季宇见过面,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阵醋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成季宇了?”
关琮月心中一沉,不寒而栗,冷笑质问:“江同州,你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做什么,见什么人,都是我的自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没必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和见过的人。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江同州没有想到关琮月反应会这么激烈,如鲠在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音未完,关琮月断然打断:“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说完,顺着上山的路,快步离开。
江同州望着关琮月离开的背影,心间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拦在了关琮月面前,“咱们这么久没有见了,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关琮月最后打车回到家,迎接她的又是那座孤零零的别墅。前两天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都是些陈词滥调,听起来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在关琮月看来,妈妈似乎是在努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可实际上她对自己根本漠不关心。
关琮月进了房间,窝成一团。尽管前两天闹得不是很愉快,但关琮月还是该来公司就来公司,该上班就上班,哪怕撞见关鸿南了,他只能干瞪眼,然后气得扭头绕道。
上次夏芸生日宴的变故,让不少人对关家的真实家庭关系有了新的了解。
当年23岁刚开始崭露头角的关鸿南偶然结识了文坛新秀小说家胥柳诗,两人迅速陷入热恋,这一段爱情故事一度被传为佳话。
关老爷子对胥柳诗这位极有文学艺术涵养的儿媳也是称赞有加。
然而,如果不是夏芸的出现,胥柳诗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在年少时跟另一个女子爱的轰轰烈烈。
只不过因为某些误会,两人分手,各自追寻自己的人生。稚京的目光沿着金色扣子缓慢向上,视线里映入一张熟悉的轮廓。
他注视着稚京,浮动的光斑跃至他眉眼上,忽明忽暗。
稚京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手中的百合沿枝微垂,花瓣倾倒在黑色衬衣前,气味浓郁,黑与白碰撞交融。
稚京意识到距离过近。
但,她的身后是玻璃橱窗与那条灰黑色蟒蛇,她不能往后退。
在稚京想要出声时,安德森抬眸看向她身后的玻璃橱窗。
“怕了?”他问。
视线同时落在稚京苍白的脸上,棕色瞳孔凝在昏暗中,眼睫投下一片阴影。
光晕反射,他的眼底似乎映着那条竖立的蛇,同样的阴冷黏腻。
手中的花瓶忽然沉重起来,稚京无意识地捏紧,手心的温度变得滚烫。
“不我不怕”
嗓音也开始发颤。
瘦弱的肩膀不受控制,微微发抖,她避开安德森的目光,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看不见那条蛇,身后的一切皆是未知。
气氛陡然沉默。
稚京知道,无论她对蛇有多么恐惧,此刻都不能表现出来,但发抖的脊背是欺骗不了他人的。
她微抬眼睫,视线略显不安地看向安德森,试图看出他的视线中看出些什么,但他已经收回目光。
“兔子对蛇有着天然的恐惧。”
安德森注视着橱窗,淡声陈述。
他的眉骨很深,暗弱的光线并不能照进眼底。
稚京神色微怔,忽地想起小兔子的称呼,只是当时她没有顾上多想来源。
这句兔子对蛇有着天然的恐惧也是在指她吗?
稚京垂下眸子,安静几秒后小声回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