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周晏清投去求助的眼神。

周晏清接收到信号，有些为难地看向我，试探道：“眠眠，你还穿着高跟鞋，要不......”

我一怔，回过神来，指甲已经深深戳进掌心，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我定定看向周晏清，尝试冷静张口，可鼻腔依旧发涩，声音带上些哭腔。

“她中了媚药，你身上也难受，你怎么扶她？”

闻言，周晏清立刻意识到不妥之处，连忙向我道歉：

“眠眠抱歉，是我想太少了......”

这时，苏念汐柔柔地插了一嘴：“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挣扎着站起来，却腿一软往周晏清怀里栽去。

周晏清条件反射地接住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看着他瞬间泛红的耳尖，胃里一阵翻涌。

"你看，你们现在这样，"我轻声说，"不适合接触。"

周晏清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

苏念汐跌回沙发，咬着唇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最后周晏清一个人走在前面。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问道：

"晏清，你记得今晚寿宴上，伯父宣布了什么吗？"

我期盼了许久的婚约，就这样再次被凌乱地打断了。

他一愣，眼底闪过些许慌乱，斟酌许久，抿着唇：

"我爸说的......是很重要的事吗？两家合作的项目？”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来，有些自嘲。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3章

酒吧人多，尽管有周晏清在前面开路，还有我在后边殿后。

苏念汐还是歪歪倒倒，数次扑到周晏清背上。

“啊，对不起......”

周晏清闷哼一声，下意识转身接住了她，脸上泛起潮红。

“没事。”他别过眼去：“拉住我的衣袖。”

“哦。”

苏念汐小声道，“好高冷。”

不知不觉，前面两人逐渐并排行走。

等我从拥挤的酒吧走廊挤出来时，周晏清和苏念汐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

屋外飘着毛毛细雨，我踩着磨脚的高跟跟在后面。

周晏清一只撑起外套挡在头上，另一只手虚扶在苏念汐背后。

她突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往周晏清怀里栽去。

周晏清立刻收紧手臂，稳稳接住她，低头询问。

这个保护性的动作太熟悉了。

十八岁那年我崴了脚，他也是这样半搂半抱地把我从操场背到医务室。

我跟在后面看着，不免有些愣神。

曾几何时，周晏清身边的那个人是我，和他举止亲密的也是我。

可自从那件荒谬的事发生后，周晏清便和另一个人之间产生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们互相感知，是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这种关系太亲密了，可我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人和另一个女生越走越近、越来越熟稔，却无能为力。

那些原属于我的偏爱，也似乎正慢慢流向别人。

我心里一窒，越走越慢，最后停下了脚步，疼的弯下腰去。

凉风吹过，前面两人并未发现，逐步渐远。

“阿清......”

他没有听见，人影都隐没于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