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些。
毕竟从建院到现在还没人有胆子去触碰院规。他们甲班也真的是“敢为天下先”。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还是甲班的学生呢,竟会为了一块糕点抢成这个样子。
袁夫子授课时,卢栖全程都在出神,袁夫子讲的内容他是半分都没有听进去。也是袁夫子脾气好,若是换了赵夫子, 不把卢栖拔下一层皮都算是赵夫子手下留情了。往常卢栖在上袁夫子的课时, 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但他并不是一整堂都这般不着调的模样,可是今天这堂课, 卢栖全程不在状态。
这就惹得袁夫子有些不开心了, 他在上面口若悬河的给他们授课, 竟有人会全程都在走神。若是只有卢栖一个人也就罢了, 连着卢栖身旁的学子们都跟着不知中了什么邪似的, 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卢栖身旁的学子身不守舍是因为,缓过神来的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做好像是有些过分了,自同窗以来他们就从未见到卢栖气成那般模样。卢栖当时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最后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回到学堂后仿佛是收了什么打击一般焉巴巴的模样, 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的。
这些学子平时虽是闹腾了点,但是他们的品性并不坏,如若不然,赵夫子也不会将他们放到甲班。他们借着袁夫子的好脾气,公然在课堂上开小差。
这若是在平常偶尔的有个别人不认真听讲,袁夫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但此刻分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袁夫子想无视都难。卢栖盯着桌子发呆,其余的学子均眼也不眨的盯着卢栖看。
他竟不知这卢栖何时成了学子中的香饽饽了,这般的惹人注目,袁夫子见此情景气急,想着他定要等到放堂后,找院长去反应情况。
此时的赵夫子正在自己的小院中思索着对策,卢栖说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小了说,只是同窗之间的打闹玩笑;若是往大了说,他们在学堂之中吃东西本身就是违反了院规。
但赵夫子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往大了处理,他若是按大了处理,那以后这学子之间该如何相处!往小了处理也不行,若是以后都这般的无视院规成何体统!
赵夫子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好的对策来。他在院子中走来走去,摇摆不定。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当,这以后学子们若是再遇到了什么问题,谁还愿意再来寻他主持公道。他在学子心中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赵夫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让他满意的办法。他索性就将这件事先放在那了。
就在赵夫子不管事的那几天,卢栖的生活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每当他在学堂中看到那几位同窗的脸,卢栖的心中就是一阵深深的忏悔。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怎么能做出那种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卢栖每天是饭也吃不好,水也喝不好。几天下来,卢栖的脸上有了明显的黑眼圈,面容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什么精怪摄取了精魂,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赵夫子这几天过的也不是特别的如意,他本想着这以后自己便能独自享受美食了,谁承想,那方夫子简直是阴魂不散。
每当自己刚收到糕点,也不知怎的就那般的巧,方夫子就前来请教他问题,别人有问题来请教,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赵夫子在那引经据典的解释,誓要将问题说的明明白白,让方夫子没有一丝丝的疑惑。
赵夫子讲解时,方夫子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他桌子上的吃食,一番解释后,方夫子的手中散发着那糕点残余的热气。
每次都是这般,气的赵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
赵夫子觉得这以后他若是想吃全乎的糕点,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方夫子。若是将那糕点搬到书院的膳房之中,不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