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前的寡言阴郁。
晚心亭将手交给金梦诗:“那你可要扶好了。”
金梦诗握住女人手腕后,她跳下了水。
他像是不能承受力道,有意将晚心亭往他的胸膛拉拽,攥住扶手的手也在这瞬间去搂住晚心亭的侧腰,让两人小腹贴着小腹。
他拽的力道太重,隔着胀鼓鼓的游泳圈,晚心亭的脸也磕到了金梦诗胸膛中央。
晚心亭浅浅埋了下胸,没有很硬地撞到额头,软趴趴的舒服,体温烘出温暖和男人保养得当的光滑肌肤,嫩得像热豆腐,很香很好埋。
有些暧昧了。
晚心亭站直和金梦诗拉开距离,她礼貌地道了谢谢,好像刚才差点吻上金梦诗胸膛的人不是她。
的确,是头自己去埋的,跟她晚心亭没有关系-
东庭秀在浴室冲了很久的凉。说来可笑,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不太会解决那方面的事情。
他在六岁时,从私立小学回来,和同学学了新的游戏独自摸索。
在课桌前听家教讲课时,祖父突然拄着拐杖开门走进来。刹那,祖父看到了他伸入的不雅动作,东庭秀迷茫着眼眸转过头,与祖父猎鹰般犀利反感的昏黄眼眸对上。
祖父跺了下拐杖,厉声呵斥他龌龊淫/荡,不知羞耻。
在家教姐姐收拾提包离开的过程中,祖父罕见地生气怒骂他许久,东庭秀勾着头,难堪到抹着眼泪。
隔日,祖父请来巫女对他进行了三天的驱魔仪式。东庭秀望着那些黑烫的烟灰裹满他的手,被一圈圈封死的塑料膜,他摊开掌心,不停地被巫女和祖父念叨着肮脏,祈求圣洁并抽打手心手背。
从此,东庭秀便总觉得手掌总有沾染黑灰的脏。
即使在睾酮分泌最旺盛的青春期,男生用热燥的身躯撞来撞去,偷摸在网络跨越禁区,东庭秀也是连手y都很少做。他秉持着那种事是不规矩的,可悲的,能不做就不做。
但免不了参与同侪的社交游戏。
张允城叫他去某个跟班家看电影,张允城和那群垃圾说没有哪个正常男生会反感好片子,除非是不行。东庭秀第一次望着白花花痴缠的肉/体,女性被蛮横的冲劲压制,亢奋靡乱的惊叫声,只有一股冲上头脑的浑浊和反胃,他更是被榫卯相连那幕吓到了。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都好可怕。
但他脸色被吓得惨白,跟班们却误读为他不爽到狠戾狰狞。
十几分钟,他眼见男生扎堆的场面失控,他们褪下裤子比大小,不一会儿,决选出生理最短的那位同学进行霸凌。他们嘲笑他缩成了一团,距长还没有巴掌宽。
东庭秀青着脸,岔开腿,坐在沙发上吸了一根又一根烟。
男生悻然跪在他鼓囊囊的腿间。
东庭秀勾下身,将燃着星火的碾在男生俯伏的手背。
男生头皮发麻,发出苦闷的惨叫。
东庭秀没必要陪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牲畜演戏,但他不介意坐庄,成为庄家,观看畜生们的愚蠢表演。
东庭秀从回忆中闭眼。
他看过心理医生,知晓他的强迫症,脾性以及睡眠障碍都和童年有关。可那又怎样,那都发生了,还能让他怎样。
冲凉的时候,东庭秀尝试去触碰,但如同触碰烧至鲜红的火器般烫伤,他抽回了手,做错事般藏在背后。
东庭秀去洗手,又想起坐在洗手台的女人。她比他还邪恶,按肌肤接触来算,她猥亵了他,可他没有逃跑,反而是不知廉耻地享受。东庭秀更难受地关了水龙头。
他闭着眼,尝试性回想梦里的晚心亭对他做的事。他抵着冰冷的池壁,手往下,花洒兜头的水流淹没他哼哼唧唧的气音,如果晚心亭听见了,又会说他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