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融雪的事,来找你问清楚。”
她注意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顿了一下,心想她女儿动作倒是迅速,前一日还找她哭诉,今日就又牵上手了。
她也得把点拨岑世闻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那狐狸说融雪是自杀的,人还在司正堂那边呢。”岑世闻朝后面抬抬下巴。
自杀?岑徵微拧起眉头,融雪怎么会自杀?
不过那是何卿需要操心的事,既然与她女儿无关,她也乐得轻松。
她目光再一次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向一旁让出了路:“好。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吧。”
接着对虞舟微微一笑:“明日你们家主过来,你们也好久未见了,明日你和世闻一同去议事大殿吧。”
毕竟岑世闻作为第一个发现令牌的人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虞舟答应下来,莫名感觉岑徵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她和岑世闻的手上飘。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这般看着,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松开手想把手抽回来。
察觉到掌中的手要抽离,岑世闻一下攥紧扯她一下:“干嘛?”
岑徵的目光正大光明地落到紧紧相牵的手上,也看向虞舟:“怎么了?”
虞舟不知为何只觉得脸烧得慌,抿紧唇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同岑徵告别,过了桥,便到了岑世闻的住处。
僻静的院里空无一物,岑世闻爱在院里耍枪,放什么砸什么,岑徵干脆便把东西全都收走,什么装饰品都没放,只在院角留了个被捅个窟窿的千年老树。
虞舟以前和岑世闻关系不好,从没来过这里,刚进院门就被这家徒四壁的景象惊到了。
她师姐……也真是一奇人。
岑世闻带着人一路走到屋里,进门是一张方桌,四张几凳,其后躺着一方睡榻。左手再进一门便是内室,那是睡觉的地方。
她亮起夜明珠,很自然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进内屋?”
以往虞舟每次在岑家过夜,总问能不能和她一块修炼,她问得顺口,竟忘了面前的虞舟早便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人。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人领到了床边。虞舟看看床,又看看她,神色有些不确定:“师姐,我还是去榻上吧……”
她师姐不会是想和她在同一张床上打坐修炼……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岑世闻停了一下,改口道:“……你在内屋,我去外面的榻上。”
说完还有些不太高兴,怎么虞舟看起来还不乐意跟她一起?要不是因为她,她会这样问么?
虞舟不想占着岑世闻的床,但岑世闻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便斟酌着语言:“我担心把师姐的床弄乱……”
岑世闻看她一眼:“乱就乱呗。”哪有床不乱的?
“……我还是去榻上吧。”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岑世闻忽然伸手按下她肩,虞舟没稳住一下坐到了床上,接着对方弯腰凑近她,哼笑道,“瞧见了吗,已经乱了,我可不躺别人躺过的床。”
虞舟无奈:“那便……多谢师姐了。”
两人简单地洗漱好,便各自回了榻和床上。衣裳在白日里沾染了尘土,虞舟脱去外衣,只留了窄袖中衣盘腿在床上闭目坐好,不过一会儿,便听见有人轻手轻脚下了榻,又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虞舟睁开眼,和半个身子爬上床的岑世闻对上了眼。
岑世闻也只穿了纯白色中衣,长发不像往日高高束起,反而四散开落在肩头,敛了几分锋芒,多了几分随意与散漫。
虞舟不动声色地微微后仰:“……师姐这是何意?”
岑世闻挑了下眉:“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