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有些粘牙。
去年的二十三他和姐姐分了半根灶糖,他家没钱买,是娘求了村里一个心善的老太太讨来的。
几滴水珠掉在地上。
灶房窗子开着,陈知从里头喊:“吃完了没?吃完了你俩进来,把灶底灰抬到后院去,让爹倒了。”
裴曜蹦跳着进去,长夏连忙擦擦眼睛,将剩下的灶糖咬断塞进嘴里,匆忙去干活。
陈知一转身,看见长夏眼睛红了,吓了一跳:“怎么哭了?”
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长夏有点慌,他摇摇头,细声细气开口:“没哭。”
他以为擦干眼泪就没人知道。
和突然安静下来的裴曜一起,用木棍抬着装满灶底草木灰的大竹篮出去。
灶房里的两人愣了一会儿。
陈知和窦金花沉默着,避而不谈,低着头干活。
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将那道小小的、竭力掩饰的伤疤揭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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