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这瘦瘦小小的小老头子(四十来岁),在商朝都是半个脚入土的年纪。
白芷忍不住感叹了句:“果真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在场都是文化人,就算是杜先生,身为墨家传承者,自然也是学书识字。
乍一听白芷这般感叹,旁人没什么想法,毕竟在座的除了杜先生,都是顺风顺水之人,唯有杜先生在听得这句话后,猛然想到了自己这一族的悲惨境遇,他是命好,遇到了李靖大人,有了知遇之恩。
但旁的族人……
“呜呜呜呜——”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杜先生忽然泪流满面,吓得殷素知和李靖都愣住,两人慌忙道:“先生可是旧伤复发?”
“无碍、无碍、呜呜呜呜——”杜先生大哭。
前头走的几人也纷纷停了脚步,懵逼的看着眼前四十来岁的瘦小汉子嚎啕大哭:“呜呜呜,我只是想到我这一族,苦命、实在是太苦命了。”
众皆不解。
“呜呜呜呜——我之一族研究天理而无修道之缘,碌碌无为,岁岁皆苦,白芷道人道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难道这就是老天想要让我们遭受的天罚吗?”
对方说着说着,直接跪倒在地,如幼子稚童哀哀哭鸣,声音之大,仿佛歇斯底里,想要把这辈子受的苦难全部哭出来。
哪吒、木吒、金吒三兄弟,忽然齐刷刷看向白芷,眼中不掩震惊之色。
不是,白芷的能耐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让人大哭不止?这若是交战,怕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白芷同是泪眼汪汪,显然被对方的哭声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杜先生的手,跟着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先生不光是你啊,我也苦啊,我可惨了!”
“我一出生经脉尽断,心脏受损,旁得族人一出生便有深厚功力,就我是个小废物,连饭都不会吃,还得喝奶,每天都被妖怪盯着,老想吃我。”
呜呜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当初对着虎鲸的奶喝,白芷悲从心起。
杜先生一听,跟着哭到:“我族地自我出生便被商王军队攻打,族人都成了奴隶,被发配,我苦学技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立功得自由身,结果七岁父亲惨死,十岁母亲被辱自尽,十一岁妹妹护我而死,呜呜呜呜,我就是个废物啊。”
“哇呜呜呜,先生你也好惨啊,呜呜呜呜。”
白芷一把握住杜先生的手,狠狠握住,眼泪汪汪,痛哭不止。
这该死的老天。
其余人压根不知道世界怎么就成了这样,这怎么就哭了起来?
要不是尚且还有理智,知道自己力气大,不然白芷高低要一把抱住杜先生发泄一下自己多年来的心酸。
毕竟哭声是会传染的,越是带着压抑的哭声越能感染人,连一旁原本并不伤心的殷素知,在一人一妖悲惨的哭声里莫名其妙的摸了摸眼泪。
李靖一看,跟着吓了一跳,慌忙道:“夫人、你这又是为何而泣?”
殷素知拿着手帕摸了摸眼泪,莫名伤感,嘴里说着:“我这心也跟着酸酸、涩涩,一想到我连生三子,且每个孩子不过八岁就跟着师父拜师学艺,早早离家。”
这么一说,殷素知更伤心了,恶狠狠的瞪了眼李靖,双手一叉腰,跟着暴躁:“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我生的还是天——”
“夫人切莫乱语。”李靖被她的惊骇之言吓了一跳,慌忙阻止,生怕天道怪罪。
“怪罪、怪罪,我还没怪罪老天让哪吒受苦,一出生就是一千七百道杀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