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霓这才放了心,不过也不敢聊太久,怕要是签派那边打来电话,错过了就不好,草草说了会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三点,签派那边打来了电话,让她来趟机场,准备跟飞南市的航班。程霓松了口气,拎过登机箱,打了辆车前往机场。
到了协作室,又碰上了齐潇潇,两人最近同组频率还挺高。
程霓问什么情况,齐潇潇说这趟飞南市航班的两个乘务员工,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虽然人不怎么严重,但还得去医院检查一番,所以安排她们两顶上了。
这趟航班是飞南市的,到达南市当晚已经是晚上八点,今晚需要在南市休息一晚,两人将飞行箱放在驻地酒店房间后,齐潇潇约她出去宵夜,毕竟南市的美食是出了名的。
曾桢知道程霓在南市,给程霓发来信息说想吃南市的那家有名的兔肉,以前她和柯斯文来南市旅游,吃过几次,让她给她抽真空带回去。曾桢现在怀孕,总会突如其来馋某种食物。
程霓问她还有其他想吃的没,乘她这次在南市给她带回去,她又说还想吃甜水面。
吃过夜宵,程霓和齐潇潇去给曾桢买兔肉和甜水面。
那两家店就在这附近不远,两人走路过去,权当消食了。
齐潇潇问曾桢几个月了,程霓说五个月了,两人又扯了些别的话来聊。
打包好了兔肉和甜水面,回到酒店,程霓让酒店的服务人员先帮她寄存在冰箱里,明天早上她退房时来取。
第二天回到了榆市,程霓将兔肉和甜水面送到曾桢的家,曾阿姨留她吃晚饭,又说曾桢跟个小孩似的,怀了孕后,不仅嘴挑得厉害,就连一点油烟味都闻不了。
曾桢立即凑过去,给曾阿姨捏肩头,说妈妈辛苦了。
曾阿姨哭笑不得地拍开她的手,让程霓先坐着吃点水果,还有一道菜煮完就好,便回到厨房,关上玻璃门,继续炒菜。
程霓和曾桢坐在客厅,这几个月,曾桢肚子跟吹气球似的,眼看着一天一天地涨了起来。
程霓问她什么时候去产检?
曾桢拿了颗菠萝蜜吃,说:“下周六。”
在曾桢家吃完晚饭,曾阿姨又给她打包了点卤味,让她带回去平常下面条可以放点。
回到了小区,她住的单元楼门口的路灯今晚不知为什么突然不亮了,下了车,远远看见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她心下一动,等走近了,仔细看,却发现并不是他的车。
程霓心下几分失落,失落的同时,又不免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他就来了几次,就把她一颗心勾得不上不下的,也太被动了点。
又想起当初两人提及红颜祸水的事来,他问那个红颜是指谁,现在看来大概他才是那个“红颜”。
上楼的时候,碰到一个中年男人下来,男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往她脸上瞥了瞥。
程霓没怎么在意,只是在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汗味,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上楼。
进了家门,将曾阿姨给她打包的卤味放到冰箱冷藏室,程霓又低头嗅了嗅身上,总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染上那股味道。
阳台的楼下传来说话声,前一周楼下那对租户搬了,楼下那户原先住着是两个女
孩。估计今天是有新的住处搬进来。程霓到阳台收衣服,下意识瞥了眼楼下,刚好对上楼下那住处看上来的眼神,是一个剪着短发的中年女人。
程霓微微颔首,缩回了身子,收了衣服去客厅折好,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后,还是觉得今晚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但是少了什么,她心里明白着。
挣扎了一会儿,她叹口气,还是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下楼。
她准备去三院一趟,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