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虞藻真的不会,他也可以辅佐。最起码,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得是虞藻。
但叶时臻也看出来了,虞藻对这些是真没兴趣。
当特助为虞藻解释一些商业案例时,他兴致缺缺,连打瞌睡,小身板歪歪斜斜的,好似正在讲台下听校长演讲的坏学生。
可只要特助一说到他们团队出差时遇到的什么美食、某些比较有趣的奇闻轶事,虞藻就会马上竖起小耳朵,细细长长的眼睛也因迅速睁大而显得有些圆润,满脸好奇与期待,眨着眼睛等特助说下文。
“要不要来LIN集团实习?”权律深突然说,“我可以亲自带你。”
一句话,让场面陷入凝固的氛围。
虞藻小脸呆了呆,他警惕又惊慌地捂住嘴巴,躲在叶时臻的身后,跟害怕猛兽的弱小动物一样,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权律深带他?
那他岂不是要成为权律深的贴身小秘书?或者帮权律深打杂?还亲自带,他才不相信权律深会好好对他。
刚刚他就看出来了,权律深特别凶。
虞藻才不会上权律深的当。
不好的记忆从脑海中浮现,叶时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把虞藻护在身后:“不牢权总费心了。”
他们不欢而散。
车上,叶时臻的脸色极其难看。
临走前,权律深还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块表,送给虞藻。
“之前在电梯里说好的给你买。这是我前不久刚拍来的表,很适合你,但表带有点大,需要改一下。”权律深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改。”
在虞藻接过那块表后,叶时臻才把虞藻带走,并冷冷丢下一句:“我会带他去。”
叶时臻不想让虞藻接受别人的礼物,但,他能看出来虞藻很喜欢。
能让权律深一掷千金拍下的腕表,必然是极具收藏价值且价值不菲。权律深说的也没错,他没有权利干涉虞藻的许多行为。
更何况,虞藻真的很喜欢这些昂贵的奢侈品。在看到手表时,他的神色明显绽放光彩,像一只小猫遇见心仪的玩具,迫不及待伸出爪子。
所以,叶时臻等虞藻收下手表后,才把虞藻带走。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虞藻本就值得拥有这世界上最昂贵最稀少的物品。
因为他比任何一切都要珍贵。
叶时臻一直沉默着。
车间氛围有些冷。
虞藻不敢说话,他捏着手中的腕表,尽可能减轻自己存在感,像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怯生生的样子,有点像叶时臻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不,也不一样。
叶时臻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权律深很多话说的没错。
叶时臻越想越乱,一方面,他觉得他太过自私,应该给足虞藻自由空间,另一方面,他又放不下虞藻。
叶时臻靠近虞藻,语气很谨慎:“你喜欢权律深吗?”
言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如果虞藻真的喜欢权律深的话……他再想办法劝劝吧,不是他不让虞藻谈恋爱,而是权律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和权律深这种人在一起,虞藻肯定被骗得团团转,说不定到时候被卖了还帮权律深数钱。
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手段和心思又能干净到哪里去。虞藻太单纯,玩不过他的。
在察言观色方面,虞藻特别敏锐,他谨慎地不说话,这时候学聪明了,知道说多错多。
只是垂头丧气地低头。
叶时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