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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困极了,拉着被子把头蒙住。

在魏国,女子爱一个男人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愿意为他生孩子。

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叹息。

其实连书晏知道在楚国有一种办法,兴许能完全治好她的病。

只不过山高路远,哪怕在上辈子,宋元安都没办法完全信任他,将自己交托给她。连书晏没有把握将她带离洛阳。

贸然对她说起此事,只怕反而会激起她的疑心。

这些日子,她应该留在洛阳城。

陈清蕴北征,她掌控洛阳兵权,这是最好的机会。

大概也就是这段时间,女帝的病情会彻底恶化,定下皇太女监国。

上一世的皇太女是宋澜,但是这一世洛阳城内仅有两个皇女,二皇女不一定能比得过宋元安。

连书晏也好奇,宋元安会被顺利封为皇太女吗?

……

正如连书晏所预料的一样。

怀仁殿中,女帝病情加重。

女官伺候女帝用膳的时候,宋寒山忽然脱离,筷子摔了下去,昏迷不醒,殿中女官们惊慌失措,吓得立刻给她喊了御医。

御医给她把脉后,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床上,宋寒山悠悠转醒,看到床前的一行御医,声音沙哑地问道:“孤的身体如何?”

御医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陛下血气亏空,大概是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微臣给陛下开两帖安神助眠的汤药,陛下好生补养。”

宋寒山抬手,发现顺着自己手臂滑落了一缕白发,顿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江无尘,给孤取仙丹来!”

江无尘从床头取出丸药,正要放到她口中,看着焦急的御医,停顿下来。

御医急忙拦道:“陛下,这药你万万不能吃了,对身体有害!”

宋寒山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药丸吞进腹中。

别以为她没有看见这些人闪躲的眼神,都是骗她的,他们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没有这药,她就会变老,身体更虚弱,变得更容易生病。

他们都没办法救她,只有这种药能够救她。

看着眼前没用的庸医,宋寒山血气翻滚。

“都滚!”

宋寒山怒气冲冲地赶人,翻身躺到床上,强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气。

床帐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

午后,稍稍转好的女帝召见褚兰。

即便已经是夏日,她依然身披厚重的棉袍,靠在床头问:“北方战况如何?”

“太傅一出手就收复东平与泰山郡,兖州境内叛军已被肃清,叛军西出并州,与羌胡联合,猛攻晋阳,晋阳令投降,并州牧带大军退守壶关,与叛军对峙。”

褚兰给她叙说着这些天的军情。

这些日子宋寒山病着,行军战况,都是褚兰替她跟进,褚兰是她当之无愧的心腹。

宋寒山点点头,“边境的事你继续跟进,至于军粮军备,让司农卿折半给,别让他在前线过得太舒坦。”

说完这个,她又问:“这些日子孤身体欠安,朝中政务都是谁在处理?”

褚兰说道:“是…陈小公子和殿下。”

以前陈清蕴在的时候,宋寒山生病罢朝,不能批阅奏章,国中政务都是身为太傅的陈清蕴在处理。陈清蕴乃中流砥柱,一个人能顶十个人。

陈清蕴走后,朝中政务被分摊给了陈清蘅和廷尉司,大部分都是宋元安在管。

“那你呢?你才是大魏的尚书令,孤抱病无法亲理朝政,国中大事小事,不是应该由你管,什么时候轮得到廷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