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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宋元安怎么说也不应该就这样丢下她呀!

片刻后,她果然等来了喊她的人。

裴望舒以为是宋元安,立刻就跟着出去了,绕过长廊,被带进了一个偏院中。

进屋后,裴望舒才察觉到不对劲。

屋内,只有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男子。

浓郁的熏香压不住血腥味,裴望舒一眼就认出来,这才刚才射杀陈清茹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个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压迫力,脚步不由得一顿。

他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伤口也被简单包扎,端坐在书案前,翻动着文书。

他目光冷锐,扫了过来,裴望舒被他盯得有些慌。

下一刻,他下令道:“把她外衣脱去。”

裴望舒:!!!

侍立的武士没有给裴望舒任何喘息与反抗的时机,上来就摘下她的发冠,将她的腰封扯落,层层叠叠,衣裳被一件件剥落。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像个木偶一样被挑开衣服,露出女子窈窕的身姿。

裴望舒抿着唇,心里摸不清他的意思。

在魏国这几个月以来,她受尽冷眼,自尊对于性命而言不值得一提。

她知道只有顺从才能活命,一声不吭,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裳脱去。事到如今,她无比清楚自己女子的身份是藏不住的了。

等到脱下最后一件衣裳前,陈清蕴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于是喊停,“可以了。”

侍从们放开了裴望舒,她立刻将衣裳拉好。

她还没缓过来,只见男人抽出了一柄长剑,朝她走过来。

裴望舒吓得撞在墙上,“你想干什么?我不想死,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握剑抵住她的脖子:“我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

宋元安走进厢房的时候,发现了地上尚未收拾干净的血迹,她估摸着,陈清蕴大概是刚刚在这里杀过人。

陈清蕴像是很疲惫,闭目养神,听到有人入内,他骤然警

惕,看见宋元安那刻,他紧绷的神色稍稍松懈。

“你回来做什么?”

宋元安说:“我要带一个罪奴走,方才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少年。”

宋元安要带裴望舒走,毕竟现在陈清蕴脆弱,心理防线脆弱,应该很难尝受她的纠缠。

“要她干什么?”陈清蕴问。

“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应该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宋元安随口就说道,“我看上那个罪奴了。”

陈清蕴默然片刻,并没有允诺。

宋元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清蕴叹息道:“殿下,你来晚了。”

宋元安意识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陡然转向墙壁上的一滩血迹。

惊诧道:“你做了什么,她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陈清蕴说道:“此人可疑,必须诛杀。殿下如果缺男人,我可以补给你一个,这位的姿色不输于你看中的那个罪奴。”

陈清蕴一挥手,侍从们押着个男子上来。他被吓得双目圆瞪,战战兢兢,一见陈清蕴,就连忙喊饶命。

宋元安认识他,就是陈清茹新收的那个侍妾,牡丹楼的那个什么云公子。

“不需要!”宋元安生气地挥袖道,“你以为随便找个人都能搪塞我?”

宋元安盯着陈清蕴,揣摩着他为什么非要裴望舒的命,是因为发现了裴望舒的真实身份,怀疑她的意图?还是因为裴望舒说话不注意,惹恼了他?

又或者……

宋元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