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喊来宋元安。
宋元安单手托腮,端详着倒下的人。
大脑门上一片青紫格外显眼。
宋元安用脚尖踢了踢他,他一动不动,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见他没有反应,又蹲下身来,伸手想要探探他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就在触碰到他鼻头的瞬间,身下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宋元安霎时感觉到危险毕竟。
忽然一道蛮狠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巨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瞬间捏断,一个过肩摔,直接把宋元安按到在地,她的珠钗被摔得粉碎。
宋元安痛得大汗淋漓,脸色白了几分。
“殿下!”周围的人叫了起来。
宋元安只感觉到有一只野兽似的影子攀附而上,占据她全身,逼得她动弹不得。
他的手肘抵住她的脖子,那是她最脆弱的部位,只要轻轻用力,她就会折断脖颈而死。
流风想要上前,却又担心他伤害宋元安,只能在旁边喊:“放手!你干什么!”
云祁昏迷中凭借本能要杀死想要靠近自己的敌人,然而,当他看清所谓“敌人”是娇生惯养体弱多病的宋元安时,整个眼神都清澈了。
他干巴巴地道:“……殿下?”
他放开宋元安,宋元安见识过他疯狗的样子,连忙后退,流风扶她起来,像护崽子一样搂在怀里。
云祁眼疾手快,一把扑上去搂住了她的大腿,“殿下…殿下,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宋元安气急败坏,一脚踹他脸上,“放开啊!”
他脸上被踩出了一个鞋印,还不忘娇羞地道:“刚刚我和你玩的…游戏,以前陈小姐可最喜欢我这样子陪她玩了,殿下喜欢吗?”
宋元安扯下已经摔坏了的珠钗,冷笑道:“所以陈清茹命短。”
“不过我倒是想要好好问问你,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无辜地眨着眼,随口编瞎话,“我知道殿下会经过,所以特地在此守株待兔,等殿下呀。”
与此同时,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几封密信还在,不过就算被人取走,别人也看不懂。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伤,云祁可委屈死了,他鬼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他飞来一块板砖!
他双眼溢满泪水,故作姿态地道:“翻墙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下来,砸到了大石头上,好痛痛……”
宋元安凝视他的伤口片刻,似是关心地道:“真的疼吗?”
云祁点点头。
宋元安手中蓄力,用自己毕生最大力气,一拳头砸在上面。
一声惨叫过后,云祁眼冒金星,差点又晕过去了。
她信他个鬼。
她看着自己碎了的珠钗,估摸着损失的价格,又道:“你这三个月的俸禄没有了,回去给我认真干活,流风,安排个人专门看着他,不要以为受伤了就不用告假,你就是活干少了才有心思在这里闲逛。”
云祁哽了一下,有苦说不出。
……
距离就是宋澜的婚礼还有五日。
问名、纳吉、纳征……这一系列都已经有条不紊整理妥当,就等待黄道吉日到来,二人喜结良缘。
临到这一日,宋澜抽空,带着宋元安入宫去摆放自己的生父,兰君。
兰君,如其封号,是气质如兰的男子。
温雅端庄,由于早年间常被嘲笑血统出身,所以他十分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愈发努力学习中原世家的礼节。
即便常被笑话东施效颦,但是学到今天,他的礼节周全,几乎和洛阳城的贵公子没什么区别。
他穿着釉色三重宫装,发冠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