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40 / 44)

囚春山 曲小蛐 141290 字 1个月前

染得如火般盛放绝艳。

“公子,你…!”董其伤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剧变。

谢清晏因失血而色微白的唇淡淡抿着,眉尾薄锐,像一柄敛垂在鞘中的剑。

他清疏侧眸:“何事。”

董其伤迟疑了下:“是戚家大姑娘。”

“……”

拉上外衣的指骨像是不经意地颤了下,谢清晏幽黑眼眸凝停几息,长睫垂遮过去。

“她的事,我不想再听。”

董其伤犹豫了下,应声点头,就退到一旁。

而此刻,原本等在门外的云侵月忍无可忍,拍开房门便冲了进来。

“你个木头!”

云侵月过来就怒指董其伤。

“他说不听你就不说了?你这么听话,等明个儿他要拿自己给戚白商殉葬你拉得住么?!”

“——”

榻前,谢清晏蓦地一停。

他抬眸冷睖向云侵月:“你说什么?”

第50章 赐酒 此罪,我代她领。

戚白商是初九这日辰时, 同婉儿一起入宫的。

兴许是前一日刚为裴皇后与大皇子行了丧祭的缘故,宫中今日格外冷清肃穆。

领她们进后宫的一路上,宫人们皆低着头弓着腰, 像生怕有一点神色外显, 再惹怒了贵人,招致祸罚。

“按往年, 因是裴皇后与那位的忌日,皆是辍朝五日。”

婉儿小声与戚白商解释。

戚白商先怔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婉儿说的“那位”是指当朝已故的那位大皇子。

戚婉儿又道:“宫中规矩森严,非每月定日、后妃家眷提前请批,皆不得入。便是两位殿下, 除了晨昏定省外,再去母后母妃宫中,也是要向陛下请示的。”

戚白商不解:“为何如此严苛?”

“旁人都猜与,”戚婉儿抬手,比划了个十五, “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戚白商眨了眨眼。

显然那是说的启云殿裴氏皇后纵火,将大皇子与自己一并烧死的事了。

若真如此, 当今圣上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哦,说起来,有一人例外。”

戚婉儿想起什么, 含笑看向戚白商,轻声道:“谢公是唯一得了皇帝敕令, 可以先入后请、自由出入宫闱之人。”

“谢清晏?”戚白商意外至极,“皇帝对他的偏宠如此盛极,二位殿下都要介怀了吧?”

“这也没法, ”戚婉儿凑近了些,小声附耳,“谢公十二岁那年才从长公主封地回到上京,起初也算受尽流言轻侮,直至偶然面圣。陛下初见他便十分喜爱,还说了一句‘此子肖朕’,传得朝野尽知。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人说,圣上是把他当了已故那位的替代,顶了对那位的舐犊情深,这才冒幸至今。”

“原来如此。”

两人不及多言,领路的宫人已分作两处。

“戚大姑娘,此处通往安贵妃宫苑,请随我来。”

“二姑娘,皇后殿下盼您许久了。”

“……”

戚白商与婉儿对视了眼,两人颔首,随领路的宫人左右分道,各自向着安贵妃与皇后的宫苑去了。

行宫秋猎之事后,三皇子谢明被陛下下旨禁足,连给母妃请安都免了。

而前朝,安家以安惟演、安仲德为首的一干人等皆下狱候审。其余家眷也被禁于府中,由禁军和巡捕营一同看守,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安萱在宫中如失耳目,早已焦躁好几日了。

戚白商由宫女领入时,安萱正像只焦躁的雀鸟,在烫脚似的波斯毯上来回踱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