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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山 曲小蛐 140935 字 1个月前

她退不开半点距离。

“清宴哥哥?”

征阳公主的脚步声跨过外门,越来越近。

戚白商的余光里,甚至亲眼看着她的裙角都从影壁后露出一截。

若是被征阳公主看到这一幕……

莫说后患无穷,一旦传扬出去, 就算她浑身上下都长了嘴,也解释不清了!

最后刹那,戚白商情绪所急,眼尾都沁了红,她咬唇将声音逼到一线, 恼恨至极地睖着身下的谢清晏。

“谢琅…!”

谢清晏眼睫一颤,连带着光裸的修长颈项上, 冷白色的筋骨脉络蓦地绷紧,他喉结沉滚,牵得胸膛随之剧烈地起伏。

那一刻仿佛错觉, 戚白商竟觉着他似笑了。

而同一瞬,他垂手拍过二人身外的榻侧, 不知什么机关下,榻侧骤起了道暗匣。长剑出鞘,那人单手反握而剑锋轻旋, 剑尖便在床尾挂起的半帘金钩上一挑。

“刷——”

随着断开的金钩细索,最后半帘床帏无声跌下,将两人身影一同掩在了帷幔后的床榻内。

同一刹那,征阳公主的嵌珠锦履踏过了影壁。

“清宴哥哥!你怎么不应我呀?”

珠帘拨出清脆声响,征阳的声音在窗幔外,入了内间。

“…………”

戚白商快要窒息的那口气缓缓吐出。

而她下方,谢清晏长睫轻挑,温文儒雅又孱弱无害地望着她。

戚白商:“……”

什么病美人?分明是披着美人画皮、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猛兽!

“清宴哥哥!”

帘外,征阳恼得跺脚。

谢清晏乌眉皱起几分薄凉意,长睫瞥低了些。他将剑放回暗匣中,低哑着声,疏淡应道:“听到了。”

戚白商侧眸望着,那只榻侧的暗匣将要人命的寒芒长剑敛藏回去,归于无痕。

她收回眼神,望着身下人,唇线微动。

‘谢侯也好梦中杀人?’

——难怪一副孱弱可欺的病美人模样,还那般放心解衣,任她金针施为。

原来是早有防备。

谢清晏凝她未语。

床帏外,征阳尚浑然不觉说着:“清宴哥哥,我听说重阳宴那日后你便生了病,接连三日未见好呢,如今如何了?我还带来了宫中的宋太医和秦太医,都在琅园外呢,你让他们把人放进来嘛……”

一帘之隔,戚白商撑在谢清晏上方,不敢稍动。

只能木着脸俯视着他。

征阳将声腔放得低软,和方才进来前隔着门呵斥奴仆的语气判若两人。

谢清晏漫不经心听罢,末尾才道:“不必了。殿下带人回去吧。”

“清宴哥哥,你怎么对征阳如此冷淡了?”征阳公主语气委屈地问。

帘内。

戚白商略带嫌弃地撇开眸,唇形微动。

‘风流债。’

“?”

谢清晏扣着她手腕的指骨松开。

忽然没了另一侧的外力支撑,戚白商晃了晃,险些跌到他身上去。

她微咬唇,恼然睖回来。

征阳公主在床帏外走近了步,又停住:“清宴哥哥,你是不是为在挽风苑遇到那个蠢奴的事误会我了?”

谢清晏无声承着戚白商的恼怒,薄唇微勾。

只是再开口时,他声线却凉淡,透着拒人千里的疏冷。

“是否误会,殿下当我如此好愚弄?”

“我怎么会愚弄你呢清宴哥哥!”征阳有些急了,更近两步。

隔着不见多厚的床帏,戚白商几乎已经能够分辨出帘外隐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