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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品质的文学作品,为了极力突出“忠诚”,“他们”总会为了主人,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

江晚楼想拥有独属于他的小狗,在拥有小狗思想、行为的绝对支配权的同时,有希望……他能保留有自我思考判断的思维。

江晚楼从不否认自己的贪婪与自私,既希望小狗完全信任自己,又希望小狗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怀有一份警惕。

被拒绝了。

小狗的眼睛很大,窗外的日光把浅色的瞳孔映照的颜色更加透亮,像江晚楼过去很喜欢、却不慎遗失的琥珀珠子。

视线交错,成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江晚楼狠下心来时,素来有那么几分惨绝人寰的味道,任小狗看向他的眼神再如何可怜,也没半点动摇。

最后妥协的只能是努力扮可怜的小狗。

他磨蹭着凑到了江晚楼的书桌边,指着笔记本上印刷出来的“年”字。

“年?”江晚楼跟着过去,双手虚虚环住小狗的肩膀,下巴枕在了毛绒绒的脑袋上,“小年?”

下颌抵着的脑袋小弧度的晃动,郁萧年点头默认下了这个称呼。

江晚楼的心情很好,他拍了拍小年的脑袋,亲昵地喊:“年年。”

郁萧年摁在笔记本上的手指轻轻缩了缩,他仰头,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楼,黑发遮掩下的耳尖微微泛红。

不明显,但江晚楼看得很清楚。

“年年。”

小狗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目光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也跟着缩了起来。

“年年。”

江晚楼看着泛红的耳尖,心头痒痒,催生出恶劣的念头。趁着小狗目光躲闪,他毫无预兆地伸手,捏住了滚烫的耳垂。

“年年,是在不好意思吗?”

即便是盛夏,江晚楼的手也透着股微微的凉意,捏在发烫的耳尖上,郁萧年不觉得冷,反而依恋地歪头贴的更紧。

明明江晚楼才是捉弄人的那个,可真的被小狗这样全身心的信赖,他反而生出微弱的不好意思来。

他的眼神无意识地飘忽,从郁萧年的发梢移到脖颈。

对于寻常男孩来说有些长了的黑发虚虚掩住了光洁的后颈,却没能把后颈斑驳的伤口、针眼遮盖。

江晚楼松了手,状似无意地拂过了郁萧年伤痕累累的后颈。

不明显。

但江晚楼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瞬间,郁萧年明显的僵硬。

于是他的指尖停在了郁萧年的后颈上,冷眼目睹年年想逃走,又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动作,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

“很害怕?”

江晚楼的指尖在发烫的耳廓停留了很久,此刻还带着浅淡的余温,不复寻常时候的冰冷。

对没分化的未成年而言,后颈算不上特别敏感的部位,但郁萧年和寻常人不一样。

江晚楼能感受到这具瘦弱的身体下潜藏着蓬勃的力量,蓄势待发,又被理智强行克制着,没有令其爆发出来。

指尖完整地描绘过小狗后颈小小的凸起,随着时间推移,藏在薄薄的一层皮肉下的腺体不断发育,直至成熟。

他的小狗是alpha,beta还是omega?

江晚楼短暂且认真地思考片刻,却没能得出答案。

无论是什么性别,都好。

他都喜欢。

江晚楼等待了许久,也没能等到回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年年,很害怕吗?”

点头、摇头,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让郁萧年犹豫了很久。

他背对着江晚楼,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也无从揣测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江晚楼想要得到的。

许久,久到江晚楼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