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小修士不见了,下一瞬直接出现在奚从霜身后。
所有事情都在瞬息间完成,修士之间的对决向来是速战速决为上。
红衣女人敛袖,抬眼,待动乱稍稍平息,跟她对掌的奚从霜出现在门前。
戴在头顶的纱帽掉落,早不知踪迹,露出白纱之下真正面容。
稀奇的是,这个能在红衣女人手里逃脱的正道修士眼睛上蒙着一条白绫,分明双目已眇。
红衣女人:“你走不了。”
奚从霜:“我知道。”
还站在这里,她不是忽然想不开不想走,而是这一片茶寮都被红衣女人的结界笼罩,她出不去。
刚刚那一掌也不是冲着杀她而来的,更像是某种试探。
茶寮跑堂忙跑出来,不住地喊:“别打了别打了,求求您住手,这小地方可经不住您一巴掌啊。”
红衣魔族充耳不闻,震袖挥退不住叫嚷的跑堂,顺便封了他的嘴:“你怎么那么弱?”
奚从霜:“你是谁?”
来人答:“离相月。”
“修真界中,没有人是姓离的。”奚从霜曲起指节,擦掉唇角一线血痕,对来人没有多少好感,冷冷道。
来人声音缱绻,说话时温柔似水,身上的威压却如巨石般压在众人头上,包括奚从霜。
却不想被大能威压笼罩的人还能□□站着,不卑不亢,离相月眼里闪过几分满意,她道:“你站在深渊入口前,说修真界,是不是不太妥?”
奚从霜:“你是魔族。”
她直接跳过魔修,直接断定对方是魔族。
魔修归根到底还是人修,要么报法号,要么报名字,身上运转的灵力也不是这个颜色。
那就只能是魔族。
“你知道我,那还不快喊我一声娘?”离相月道。
奚从霜当真笑出声:“娘?我娘下落不明,可没有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野娘。”
刚还笑意吟吟的人马上没了笑意:“你说什么?”
*
一声轰隆巨响过后,紧接着是脚下土地传来明显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轰然倒塌,余波影响了这里。
殿内的人仍是不太习惯,她向来直觉灵敏,感受到来自大能的深重威压,理智向她发出生命遭受威胁的信号,下意识想要拔刀防御。
“没事,我在这你别怕。”她刚要动,就被旁边伸来的手拉住,拉回位置上。
察觉有人推门而入,奚从霜握住苏问心手腕的手没有松开,更加用上力气握住。
奚从霜:“如何?”
苏问心警惕地看着双手抱臂的黑衣女人走进来,被抓住过一次,她永远记住对方,也永远记住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还深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尽为春,也是个魔族。
尽为春没有在意小修士的龇牙,她说:“又拆了一座宫殿,本来相月君打算直接杀出魔域,找飞仙宫算账的。”
自从奚从霜告知她逃离飞仙宫来到魔域入口的原因,离相月二话不说,飞出去把自己的宫殿拆得七七八八。
遭殃的不止是宫殿,还有曾经挑衅过她但懒得理会的魔族都被她追上门,杀的杀,打的打,随后扔下不明所以的魔族回到自己宫殿。
就在刚刚,她拆了自己第不知道多少座宫殿,真是好大一股闷气。
奚从霜惊讶:“为什么没去?”
尽为春:“……”她看来的目光产生些许变化,你真的是名门正道的少宫主吗?
外面传来暗含怒气的回答:“她让我不准去,说我要是不听话就再也不见我。”
非常强大的魔族闪现宫殿窗前,丝毫不收敛浑身魔族大能威压,看见端坐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