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逗她,还真是被她捡了漏。
但她也没有看漏,荀澄之的心不在焉,战争分明大获全胜,至少能迎来五年的太平,该是班师回朝,论功行赏的时候,作为主帅却中人群中露出恍惚神色。
只能证明一件事,她知道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奚从霜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背影忽然道:“澄之。”
走在前面的身影一顿,还真是不太习惯,应了一声:“干嘛?”
奚从霜问:“你的字是谁给你取的,是前北燕元帅吗?”
荀随凰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般字都是长辈取的,猜来猜去也就几个人,所以她点头:“对,我娘取的。”
奚从霜:“是揽辔澄清的澄?”
根她所知,老平定侯是志向远大的女子,大半辈子都在往返永都与嘉山关之间,她跟也蛮斗了一辈子,以自己为防线拦住也蛮三十六部,临终之际她又将这份遗志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
但是老平定侯万万没想到,荀随凰有一个无诏不得出京的圣旨,如果不是也蛮冲破嘉山关,涌进伏州,即将南下,荀随凰还是永都里的闲散侯爵。
然而三步之隔的人给出的答案和奚从霜想的很不一样。
荀随凰语气有点怪,细听却很平静:“是我心澄澈的澄。”
没想到是这个澄,奚从霜一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外面热闹太甚,也或许是对面的人见得太少,反正机会不多,有些话说出来也无妨。
荀随凰被青蟹灯笼映红了半边脸,好像是笑着的:“我娘平时只读兵书,其他的诗词歌赋她不太懂,是个又犟又轴的老太太,很多人都说我和她一点都不一样。”
说着,她嘶了一声,对奚从霜道:“我说你那么好奇我干什么?别说你仰慕我,本将军不吃美人计。”
“这话是我想说澄之才对。”奚从霜假意唉声叹气,“那日见了澄之我就念念不忘,不惜反了信王也要去将军府,只想对看你几眼,那日澄之是不是在茶里下了蛊?”
被反客为主的荀随凰:“?”
她忽然变脸,呵呵笑着离开了,手上也没扔下占地又碍眼的青蟹灯笼。
奚从霜追了上去,她不毒发时,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能跑能跳,还能追的上大步流星的将军。
荀随凰暗骂自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看她吐几次血就真以为她是弱不禁风的。
她不仅耐杀,嘴巴还会说的很!
荀随凰决定先发制人:“你再说我不爱听的话,就把这灯笼拿回去,我不要了。”
奚从霜只好住口,过了一会她没忍住:“我快走了,只是想在离开前跟你多说几句话。”
荀随凰都习惯了府里偶尔的药味,现在听人说要走,第一反应竟不是送瘟神般的高兴。
她停下脚步,看向奚从霜的目光复杂,她怀疑红豆那晚端来的茶里下了蛊。
互相怀疑对方给自己下蛊的两人对视片刻,荀随凰问:“什么时候走?”
奚从霜很快给出答案:“就这两天吧。”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荀随凰身上,那就是出在永都里。
说她被爱情盲目也好,偏听偏信也罢,对方既然表示没有二心,那就用没有二心的办法去处理。
要在荀随凰回到永都之前,先去永都看看怎么回事。
监军太监们都忙着接待也蛮使臣,签订休战盟约,这事办好了皇帝的赏赐就在眼前,早就顾不上“潜入”将军府的奚从霜。
两人往前走,渐渐走到人少之处,奚从霜问:“你也差不多是这段时间回永都了,我送你灯笼还有糖人,别老把我当敌人看。”
“我是真心想站你那一边的,我能为你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