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着利落,腕配护腕,也能轻易看穿是个女人。
“唐突什么?”面具女人依然不松开手,反而按着荀随凰的手放到脸侧,然后对发愣的人说,“我脑后有束面具的绳子,你帮我解开。”
面具下的双眼很亮,倒映了灯会所有的璀璨似的,荀随凰抬起另一只手绕到她脑后,拉下一根绳子,手上一松。
荀随凰被人握着手,揭开了对面人脸上的面具,还真给她看见了熟悉的泪痣。
她们正站在长街中央,人群来往,言笑晏晏地往前走去,一切的热闹都成了荀随凰眼中的陪衬,眼里唯一清晰的,只有穿月白衣衫的女人。
荀随凰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在这?”
看见自己拿着面具的手,第二个问题就冒出来了:“你的手套呢?!”
奚从霜很淡定:“刚不小心弄脏了,我摘了。”
荀随凰觉得哪里不对:“你摘了不是更容易弄脏手?”
奚从霜如实道:“是,所以我现在也后悔为什么要摘下来,可是我不摘我也忍受不了脏了的感觉,没办法随时洗手。”
两人说话时,交叠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一边奇怪今天奚从霜的手怎么不烫的吓人,一边试图收手。
结果当然没成功。
荀随凰:“……你要不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怪毛病?我找宫廷御医给你治。”
“不碰你就会浑身难受,你要是强行挣脱我就敢抱着你一路回将军府不撒手的病,到时候谣言怎么传,我就没办法了。”
奚从霜说,“我自己就是大夫,暂时治不了,只能满足欲望到状态缓解。”
“……”是了,她自己就是大夫。
一想到那场面,荀随凰就头皮发麻,奚宗主人在江湖混,多了几笔风流债倒是没所谓,她可会是被参的!
虽然参多了再加几本不疼不痒,可荀随凰都没喜欢过谁,清白直接毁奚从霜手里,还是觉得古怪。
她皱眉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奚从霜摇头:“我没有胡言乱语,只是握着你的手是我尽力克制的结果,你知道我还想做什么吗?”
在荀随凰一脸惊恐又好奇的表情中,奚从霜缓缓靠近她耳边:“我想像握着你的手那样,毫无遮拦地抱着你。”
眼前的脸慢慢放大,凑得近了,荀随凰看见了奚从霜掩藏在温暖灯火下不自然的脸红。
那一刻,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谪仙也会脸红。
是健康状态的红,不是毒发咳出一盆血的病态红,这样比之前更好看。
随后,她就听清了奚从霜在她耳边说的话。
“……”
毫无遮拦?抱着?
身经百战,戳穿也蛮王也能睡个好觉的荀随凰裂开了,呆在了原地,被手上的力道拉着走也忘了反抗。
后背被压在不知谁家前院上时,荀随凰还想挣扎一下,被身前重量一压,身上传来另一人的体温,她就像五指山下的孙猴子,瞬间动弹不得。
“一会就好,我尽快。”
荀随凰勉强找回几分理智:“这鬼上身似的坏毛病是怎么得的?”
奚从霜想了想:“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及时得到爱护。”
就她家那情况,除了看成绩和赶保姆才会出现的家长,跟双亡没有明显差别了。
“在建立对世界感触的时候没办法亲近任何人,字面意义上的肌肤之亲。”
“缺少关爱的人。”
光听了第一句话,荀随凰胸膛急急起伏一瞬:“父母双亡怎么会……”
话没说完,她越听,越没声了。
远离人群的小巷里,一墙之隔的院子养了狗,狗偶尔被远处的喧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