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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卸了甲,交了武器才进城门,红豆说谷将军的脸黑得像锅底。”

荀随凰笑了:“就她每天像个野猴子一样满山跑的脾气,怎么能不黑?”

跟奚从霜对视片刻,她知道想糊弄奚宗主肯定比谷代芳难上百倍。

荀随凰:“奚宗主也觉得少时情谊,为人师长就一定会得到尊重?”

难不成还真是皇子时期的那几年授课里出现的端倪?

圣祖皇帝在位三十年,一个个孩子都先她而去,最后只留下一个羸弱多思的幼子,再无人能继位,只好传位于他。

后退位至太上皇,但未还政于先帝,十年太上皇,十年听政,不变的东西很多,她依旧数十年如一日信重平定侯。

圣祖皇帝驾崩后,由幼子继位,然先帝天生体弱,天不假年,五年后随先祖皇帝而去。

先帝留遗诏由大皇子承嗣,也就是建兴帝继位。

前几年都好好的,谁知大皇子被圣祖皇帝影响太深,过于惧怕,不知怎么的认定先帝的体弱跟平定侯有关系。

可惜人平定侯早已辞世,盖棺定论,诸多疑点只能存自己心里。

或许建兴帝的忌惮是从年幼开始的,母妃早逝,父皇体弱,教养他的妃子是个淡泊女子,平素爱好就是吃斋念佛,对大皇子也不大管教。

圣祖皇帝一看这样不行,大手一挥将人送到平定侯府,管教过一阵子。

荀随凰目光回忆:“我娘又不是什么温柔和煦的女子,只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不会忌惮他的皇子身份,要求自然比宫里的武师傅严格些,但她知晓分寸,打我都是假把式。”

“况且那是皇子,更是雷声大雨点小。”

靠在假山上的人叹了口气,她道:“我就当是我娘年轻时力气更大,打得人更疼,才让陛下记恨吧。”

奚从霜:“……”

曾经她想过很多关于为什么建兴帝那么忌惮平定侯府的理由,功高震主或许有,可荀随凰算得上识趣,也从不插手关于皇位之争,只袖手旁观。

没想到还有因为年少时受到的管教太严格的缘故,令她感到荒谬的同时,又不觉得太意外。

老平定侯是三朝老臣,还是长辈,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况且她在建兴帝改年号那一年辞世,以军侯的规格下葬。

所有压在建兴帝头顶,能左右他的人都死了,于是就剩下新的平定侯。

由老平定侯的孩子,继承对她的怨恨。

荀随凰在这个时代出生长大,说有多超前的意识也不一定,先前她拒绝奚从霜使用的理由是“谁在皇位上都一样”,那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她无意皇位,更不想造成更大的动荡,只会因此苦了百姓。

也并非藐视君上,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奚从霜:“这时候我是真心希望你是跟我玩欲擒故纵。”

黄袍加身,不上也得上。

荀随凰冷不丁听她这么说,想不明白又震惊:“……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混江湖不是每天上山采药,你采药采到哪里去了?”

“?”

原本奚从霜在想给如何给皇帝加大药量,她知道消灭心理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看造成心理阴影的人过得更惨,那她也可以礼尚往来,看谁笑到最后。

听了一耳朵语无伦次的话,抬眼看去,奚从霜答:“自然不必我亲自上山,吩咐手下就是。”

荀随凰对上她目光,料到是自己想错了,忙刹住话头,垂眸看向交握的手:“你好了没?”

出来时间太长,会有人出来找的。

奚从霜想起大殿上的场景:“要回去了?”

荀随凰:“差不多时间了,再不回去也不好,你……你出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