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癔症的程度。
要是只顾着傻乐的上官茵深想一下,就会想起坐在她身边对国内热梗表示迷茫的程知舒是安德集团的继承人。
无论哪一个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存在,但上官茵只会跟程知舒聊隔壁那条街的螺蛳粉巨好吃,好吃到半夜做梦会被幻觉香醒,恨不得连夜点一个外卖吃的程度。
程知舒对她的形容感到震撼,不自觉答应了下次一块去吃的邀请,无形间延长了回m国的时间。
桌对面的奚从霜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身上的幽幽黑气收敛不少,似有所悟地看着对面。
原来还可以这样。
对此一无所觉的上官茵还开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附近?”
程知舒放松了不少:“这话是我问你才是,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大学啊。”上官茵双眼睁大,“你不知道吗?”
程知舒:“不知道。”
她下车后直奔后门,而且多年没回国,很多地方都变了模样,她还真不知道这是上官茵母校。
上官茵挥挥手:“我原谅你了,幸好我最近犯懒,逃出实验室忙里偷闲,不然我就要跟你错过了。”
“而且我跟你说啊,我将来估计要留校任教,我家里人高兴的不行,说什么从商多年终于祖坟冒青烟走出了个文化人,我也是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跟上官茵在一块从不用担心没话聊,她能从各种角度挑起话题,她说完自己的规划,顺嘴问:“你呢橙子?你在国外读啥大学?”
问出这个问题时她还没意识到什么,只以为她会跟大多数继承人的未来规划一样,不论什么大学,毕业了直通继承家业道路。
程知舒张嘴:“哈f……”
上官茵抬手,捂住她嘴,深沉道:“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的。”
程知舒:“……”
被捂住嘴的程知舒无奈地听着上官茵说起来学校里胖成鸡腿的校猫,以及真有爱心蜡烛表白的傻叉,原来当年在高中遇见的不是个例。
而且傻叉竟在大学里成倍增长,经常刷新在女寝楼下,上官茵受不了,住了一年就迫不及待逃离寝室在外租房住。
上官茵好不容易见到老朋友,说得眉飞色舞的,程知舒实在无奈,也说不了话,侧眸看向玻璃,透过倒影看见了一直安静的奚从霜。
从落座前,她都以为奚从霜会找个理由提前离开,没想到她还真一块坐在人满为患的餐厅里。
程知舒目光微动,她看见了坐对面的奚从霜对着这边露出向往的神色。
向往?
她向往什么?
“话说你在国外大学也要强制住宿吗?”说完,上官茵才发现不对劲,自己一直捂着程知舒的嘴不让说话。
而对面的奚从霜不知道怎么了,转头看向窗玻璃,程知舒就猛地转头。
上官茵没有等到程知舒的回答,因为点的菜端上来了,成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吃过晚饭,上官茵还得赶回学校办事,跟两人分别。
分别前她拿了手机,说什么都要加上程知舒现在的联系方式,方便约好下次一块去吃螺蛳粉。
当年程知舒离开得突然,后来账号也注销了,但她还记得是谁在高考前一年一直辅导她,想方设法给她提分,这已经比很多事情重要了。
此刻天色已晚,天月高悬,两人踩着拉长的影子回家。
奚从霜比来时更加沉默,程知舒在车旁与她分别,要往副驾座走去。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你接完闹闹就把我送回我下榻的酒店吧。”
急促脚步声传来,程知舒的手被人拉住往后一扯,意想不到的拥抱将她包围,体温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