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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不及换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她在下车前想了想,只来得及系上黑白色丝巾。

有丝巾的妆点,看起来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休闲随性。

誓师大会在学校礼堂里举行,不在室外,倒也不用担心久坐会着凉。

程知舒还没到上台时间,陪着奚从霜说话:“姐姐要不你去隔壁自媒体教室坐会?我结束了就马上去找你。”

而且这里人太多了,她不希望奚从霜因为她老被人盯着看。

奚从霜说:“可是我想留下来看你代表发言,我还没看过。”

程知舒一听这话,满脑子背好的稿子差点全忘光,缓缓蹲下,把额头搭她膝盖上。

奚从霜本想摸头,但一想她等会要上台代表学生发言,发型不能乱,就改成指尖戳戳她发旋:“紧张?”

埋在腿上的脑袋点了点头。

这区别于平时校内,还有不少陌生家长参加,程知舒说不紧张是假的。

要是她是近视眼那也还好,把眼镜一摘谁都看不清,每个人在她眼中只是模糊的重影。

可她还真不是,站在台上几乎能看清最后一排,视力好得让上官茵震惊。

最后她半酸半羡慕归咎于程知舒基因如此,天生视力好。

今天奚从霜喷了香水,是木质香,初调柔和优雅,尾调馥郁缱绻,虽然掩盖了她本身的味道,但是她依然很喜欢。

好一会,程知舒抬起头:“姐姐如果是你,你紧张吗?”

这种事情经历太多,奚从霜紧张不起来,她摇头。

程知舒不死心:“那要是你也是十八岁的时候呢?”

奚从霜回想,她十八岁那年已经按照父母的要求在国外读研,高中时期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这种记忆,对于她而言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毕业后她去过的国家太多,见过的人也太多,依然摇头。

她人生字典里没有怯场两个字。

“……”

程知舒重新把脸埋了回去:“让我死吧。”

“别乱说话。”奚从霜给她出主意,“那你试着把下面的人当成招徕客人的气球人,他们和气球人一样,都会动。”

程知舒像闹闹一样,在她腿上缓缓化开。

奚从霜低头去看她表情,但是看不到:“现在你确定要我退开?那我走?”

白净修长的手掌握住操纵杆,试图退开。

“等等!”程知舒连忙抓住了奚从霜,“别走,我紧张的。”

程知舒红着脸,小声说:“你到时候在台下看着我好不好,我真的紧张。”

奚从霜点头:“好。”

*

时间一到,誓师大会在激昂的乐声中拉开序幕,校长最先讲话。

奚从霜被安排在第一排,能毫无遮挡地看见演讲台,她身后就是一班的学生和家长们。

上官茵和妈妈坐在一块,就在奚从霜背后,她答应了橙子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替她看好姐姐,绝不离开半步。

有些人在骤然明亮的灯光里认出奚从霜的脸,几度欲言又止,还是没有主动搭话。

但不认识却好奇她的人占大多数,得知这身残志坚的美女是全校第一的姐姐,不知为何,大为感动,于是又开始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的论调。

灯光变幻中,台上主持流程的老师说:“现在有请学生代表讲话。”

上官茵气声道:“来了。”

话音刚落,全程走神的奚从霜抬起双眸,将台上场景收入眼底。

深蓝校服的女孩拾阶而上,长身玉立,从容镇定地走向演讲台,准备发言。

只有奚从霜知道,她正在紧张,因为刚刚程知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