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的,这会儿也没有力气爬上二楼了,干脆就在楼下坐着,不然她怕自己又要跑一次厕所。
云璃叫了个三轮,将母女二人送去了镇上最近的医院,同时也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妇人说是从外地来探望亲戚的,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亲戚早就搬走了,她原本想打道回府,行李财产却被骗了,又正好赶上孩子发高烧,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向陌生人求助。
云璃一听,原来大家都是从别处来到此地,孤独伶仃,无处可归,顿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镇上医院本就不多,即使是工作日,挂号处也排起了长长的队。
云璃见妇人抱着孩子,又要哄又要喂水,很是辛苦,于是好心道。
“大姐,你先抱着孩子去那边椅子上坐会儿吧,我去挂号。”
妇人闻言抬头,满脸感激之色,“那真是麻烦妹子了,我先去顾着点娃儿。”
她看向云璃那只宝蓝色的行李箱,主动道:“你这箱子可以放椅子那儿,我替你看着。”
“行。”
云璃安置好母女,留下箱子后独自去排队。
这里医疗资源实在不算充裕,明明有这么多人需要看病,却只开了一个挂号窗口。
云璃排了接近半个小时的队,才终于轮到她。
她拿出之前妇人交给她的身份证,递给挂号员。
对方拿着身份证在机子上刷了好几次,一脸不耐烦,“身份证无效,刷不了。”
“啊?”云璃探头望向机器,见上面的确冒着红光,道:“那刷我的可以吗?”
挂号员将身份证退回,十分铁面无私:“你挂的是儿科,必须是患者本人或者直系亲属的身份证才可以。”
如此又耽搁了两分钟,后面排队的患者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还挂不挂号啊,不挂就赶紧走,别老耗在这儿。”
“就是,娃儿还等着看病呢。”
云璃没法,只能先拿回身份证去寻那两母女。
她来到走廊的椅子处,却扑了个空,寻来门口的工作人员询问,“你好,请问有看到之前这儿坐着的一个抱小女孩的妈妈吗,她穿的一件蓝色布衣,大概三十五岁。”
“蓝色衣服抱女儿的妈妈”工作人员记性不错,只略微回忆了一下,“你说她啊,都走快半小时了,她老公来接的。”
“啊!她还有老公?”云璃惊。
工作人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意识到不对劲的云璃赶紧追问,“那你有看见她之前拉着的一只宝蓝色行李箱吗,放哪儿了?”
“还能放哪儿,当然是一起拉走了啊。”
工作人员一脸“果然是个傻子”的表情。
云璃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人已经走了这么久,她就算想追也无从下手。
幸亏手机还在,不慌。次日早上,云璃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偷偷摸摸地啃饼干。
为什么要用上“偷偷摸摸”这个词,因为她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气质。
明明是在自个儿房间里,嘴巴却不敢嚼出太大动静。一对白润的耳朵竖得尖尖的,密切关注着外边的动静。
“砰砰砰。”接了个电话,对客人们道:“秦姐还有点事,让我们先开动,各位吃得尽兴。”
其他客人对于秦老板的神秘忙碌,早就习以为常,面对一一的好手艺,各个食指大动,毫不拘谨。
大家在这儿相处了几个月,没有一个人是社恐,聊经历聊日常,侃天侃地,气氛很快就被炒热了。
云璃置身于这热闹的氛围中,心里却有些闷闷。
平日里无肉不欢的她,这会儿面对一桌子珍馐美食,竟是难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