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一样的随从:“那你会让她知道吗?”
在姚红梅看来,柳正阳回去后提都不敢提,甚至还会想法子封了下人的嘴。
温云起双手环胸,身子往后一靠,神情更加疏离了几分,问:“我就想知道,当初错上花轿,是你被人算计?还是你算计了一切?”
姚红梅上花轿时是清醒的,耳朵又不聋,当然知道自己上的是谁家的花轿。但实话不能说啊,她苦笑道:“你想怎么认为都行,我……我当时太害羞了,听到周围闹哄哄的,也没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那我也想不到大喜之日会出这种乌龙……我真的不知会发生这种事。即便有人算计,那个人也不是我。”
上辈子柳正阳有听过类似的解释。
不过,柳正阳不信她的话,而且他觉得姚红梅不老实,从那以后就和她拉开了距离,再没有私底下见过面。
温云起不让她似是而非地糊弄人,沉声问:“你的意思是,你的未来姐夫看上了你,所以算计了这一切?”
姚红梅张了张口:“我不知道。”
温云起咄咄逼人:“姚家说这件事情是天意,但我心里清楚,绝对有人在背后算计,你姐姐做了许家两年的未来儿媳,拖到年纪都大了,而且她是个任性的人。若是不愿意嫁,早就闹开了,绝不会等到大喜之日才来算计。如果幕后之人不是你,就是许公子,你说对吗?”
姚红梅含含糊糊:“我不清楚。”
温云起呵呵:“事实就摆在眼前啊,若你没算计,那肯定是许公子不要脸的夺人家的未婚妻。你说这人可真无耻,不想娶未婚妻,早点退亲啊,如果他直接提出要与你定亲,我就不相信姚家会拒绝。”
许中瑞的身份,配姚家嫡女还有剩余。往日是姚家垫着脚够这门婚事,生怕婚事不成。
若是他想要朝庶女提亲,哪怕是成亲的头一日才改主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没看大喜之日接错了人,姚家都选择捏着鼻子将错就错么?
直白点说,许中瑞想要娶姚红梅为妻,都不用算计,直接朝姚家表明他的想法,就能得偿所愿。压根就不用折腾。
这番话几乎是将姚红梅扯出来的遮羞布全部撕了个粉碎。
一时间,姚红梅脸色苍白,连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抛弃未婚夫另嫁他人的女子?”
温云起摊手:“一个人是什么脾气,那不是嘴上说的,而是看她怎么做。事实你就是抛弃了未婚夫,选择了嫁给更富裕的姐夫啊。即便是你上错了花轿,难道到了许家以后你还发现不了?即便拜堂的时候你都没发现,盖头揭了,看到新郎官是未来姐夫,你也该赶紧纠正,而不是将错就错。因为,与你定亲一年半的人是我,不是你未来姐夫。我就不信你没看到过他与你姐姐情意绵绵。”
姚红梅咬着唇:“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大姐欺负我多年是事实……”
温云起接话:“所以你不想让她好过,不想让他做沈家的儿媳妇,想让我从中阻拦林家父子讨好我岳母,是吗?”
心思被人直白地说出来,姚红梅脸色青白交加。她发觉自己站也站不住,干脆转身就走。
两人谈了这么久,姚红梅甚至都没有坐下,此时她站在门后,因为心中羞愤,开门时动作挺大。
结果,猛一拉开门,门口站着几个人。
站在正中间的是许中瑞。
姚红梅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后,眼前一黑,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观察他的神情。
温云起张口就问:“许公子,你何时到的?”
问出这话后,又瞪向了许公子边上的伙计,“客人来了,怎么不敲门通禀?”
伙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