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图回报,现在也不可能厚着脸皮麻烦人家。”
言下之意,人家邀请了,是他们不愿意搬去城里住。
村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是胡扯,还以为是真的,笑道:“还是该搬去城里的,若是能在城里落脚,对他们兄妹有好处。”
敢闲聊这么多的,都是没有仔细刘家人说姜家认亲这件事的人。
但凡多听几句,就会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是姜富海。
姜富海人还站在这里,穿着一身布衣呢……但凡知道内情,有两分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是认亲之事出了岔子。
刘氏脚下飞快,不愿意跟人多聊。
村里面还有好多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刚才还想着戳穿周氏的真面目,直接把那个贱妇赶走。此时她却有些迟疑了。
真把事情闹大,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兄妹俩被一对狗男女给骗得团团转?
那得多傻才会被骗这么多年?
好丢人!
刘氏心里迟疑着进了自家院子。
院子里,兄弟俩不在,周氏婆媳俩在收拾腌菜,看到一家人进门脸色还不太好,婆媳俩面面相觑,心头都有些不安。
两家常有往来,去对方家里比走亲戚要自在一些,也不用人招呼,姜家父子直接就坐在了院子里的马扎上,姜富珠身上还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嫌弃马扎太矮,若是坐了可能会弄脏自己的裙摆,就那么站在院子角落,眼神上下打量着周氏。
周氏顿觉胆战心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使唤儿媳妇去给几人泡茶。然后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打了水洗手,一边洗一边问:“富海,你不是去城里了吗?”
姜富海低下头。
“娘,我娘什么都知道了。”
只一句话,周氏变了脸色,下意识扭头去看刘氏的神情。
“富海,胡说什么呢?”
刘氏再也不想看她装模作样,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别看她发了几轮脾气,其实心头的怒火一点没减,反而越来越盛,她几步扑上前去,对着周氏狠狠甩了一巴掌。
周氏又惊又怒:“你……”
她目光落到了自家院墙之外。
刘家不富裕,院墙很简陋,就是用竹子扎出来的,如今是秋冬,篱笆墙上的叶子掉光了,有人从门口路过,就能将院子里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她将到嘴边的质问憋了回去,沉声道:“有话进屋说。”
刘氏一直觉得自己娘家嫂嫂的脾气很好,哥哥跟个闷葫芦一样,嫂嫂一点都不生气,还把一个家里里外外打理得整洁干净。她对嫂嫂一直心存感激,此时看她隐忍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为何要进屋说?做的时候都不怕丢人,你还怕人知道?姓周的,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抢小姑子的男人,你可真做得出来,附近这几个村子里,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摊上你这种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娼妇,我们兄妹太倒霉了!”
这番话很难听,周氏眼泪汪汪,咬着唇别开了脸。
姜胜皱眉:“当初的事是我强迫她……”
“哎呦,你好有担当哦。”刘氏满脸嘲讽,“你们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哥呢?”
她一边问,一边起身去找,“今天我们兄妹就成全你们,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如何见人!”
刘胜带着两个儿子去摇船了。
兄弟俩没学几日,自以为学会了,但离了姜大川才发现摇起船来处处不顺手。刘胜不太放心,只好亲自守着。
三个大男人摇一艘船,若停靠的不是地方,干脆拉一下,或者是跳到水里推一把。
“你能不能闭嘴?”姜胜没有**子的想法,歉然地看了一眼周氏,呵斥道:“我说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