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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儿他起身了。

秀娘还在想着主子吩咐她必须把人请到前院,偏偏戴满山又不愿意和江家人一起吃……她都不知道要怎么交差。

眼看戴满山起了,秀娘大喜,脸上笑容都深了几分。

上辈子在院子里着火,烧死的人只有一个行动不便的戴母,不过秀娘也没好下场,戴满山回来时,秀娘早已经被发卖。

也正是因为秀娘不在,让戴满山愈发怀疑母亲的死并非是营救不及。所以才会在听了两个醉汉的胡言乱语后跑去细查。

后来戴满山也知道了,那两个人是得了好处,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收买他们的人是陈夫人的娘家。

说到底,陈家人不好出面给女儿讨公道,但又想闹一闹,不想让女婿太好过,所以故意指使戴满山去翻找真相。

温云起进门时,丫鬟已经在摆膳。

看见他出现,一家人都挺意外,但江秋雪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起身给他倒了一碗酒。

“满山,我还以为你不来呢。”她说这话时,媚眼如丝,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之意。

别的男人可能很吃这一套,温云起面色不改:“我不喝酒。”

他知道江家人的打算,只一句话,江母面色难看至极,父女俩勉强还稳得住。

温云起目光一扫,问:“兄妹三人去哪里了?”

江秋雪早就猜到了他会问,随口道:“去姨母家中了。”

所谓的姨母,戴满山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一回,他不太习惯和这所谓的亲戚相处……其实是他察觉到姨母热情归热情,但那热情过于浮夸,且他发现姨母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那一次之后,江秋雪再没有提出带他去走这门亲戚,戴满山也不想再被人鄙视,这许多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

江秋雪心里清楚,只要一提这位姨母,戴满山肯定不会再多问。更何况,他和三个孩子根本就没什么感情,问及去处,那也是随口而问,不会管太多。

温云起确实没多问。

说了不喝酒,就是不喝。

江秋雪一连劝了好几次,温云起都不接话茬,那碗酒始终放在那儿。

江母也有点着急,干脆起身端了一碗酒递到温云起面前:“满山,都是一家人,以前娘有做得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干了这碗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温云起看到递到面前来的酒碗,心下只觉讽刺,今早上江母还在威胁他呢,一转头就来求和。

也是,戴满山在这一家子的眼中就是头脑简单的粗人,想不到那么多事。

按理来说,长辈给晚辈道歉敬酒,只要没有太大的恩怨,哪怕心里不愿意 ,也不会扫了长辈的面子。

江母也认为,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了,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戴满山识相就该喝下那碗酒。

只要喝了酒,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温云起眼神一转,一抬手就打掉了江母的碗。

大碗落地,摔成了碎片,酒水也洒了一地。

江母惊得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不如酒水飞溅的速度,她的绣花鞋都湿掉了大半只。

反应过来后,她猛然抬头,怒瞪着面前的女婿:“戴满山,你什么意思?”

温云起摇头,将给他准备好的那碗酒递了过去,递过去的态度很是强势,一副江母非接不可的架势。

人在惊着了的时候,有东西递到面前,那都会下意识接过,江母手中接着了碗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想放下。

温云起大声道:“别放!”

他声音很大,语气不容拒绝,江母还真就没敢放。

“我想过了,咱们同处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