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来越不好, 她急忙改口, “都是一家人,无论何事,都该互相包容。你若是实在过不去,回头我跟我娘说一声,让她以后对你客气一些,这总行了吧?”
她自认让母亲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己已经退了很大一步, 戴满山应该见好就收,可是, 男人还是板着个脸,她只得再退一步,“让我娘给你道歉!”
温云起摆摆手:“不用让你娘这么委屈, 过两天把账结清楚了,咱们各自安好。”
江秋雪气急:“戴满山,你别得寸进尺。”
“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和你们家彻底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温云起似笑非笑,“你该不会还要我出钱养育几个孩子吧?”
明面上来看,夫妻俩生养了三个孩子,孩子也要叫戴满山一声爹。
而事实上,几个孩子与戴满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对这个父亲也不太尊重。养是不可能养的,哪怕同一屋檐下住了多年,温云起要是敢在那几个孩子身上花银子,戴满山一定会生气。
他是来让人消气,可不是来给人火上浇油的。
江秋雪确实想拿几个孩子说事,倒不是说想让戴满山出钱,而是想提父子之间的感情。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堵了回来。
“反正你不能走。”她眼神一转,“你就是个镖师,虽然赚得多,但是你们母子花销也大。更何况,你想赚钱就顾不了你娘。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开工钱,还找人伺候你娘,你什么都不用干,只做我江秋雪的男人就行。”
温云起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走是一定要走,但不是现在,那把大火还没烧呢。
江秋雪见他不说话,感觉有戏,立即道:“我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的工钱,这总比你脑袋挂裤腰带上还辛辛苦苦跑那么远赚得多吧?”
五两银子不少了。
那些刚入镖局的镖师,跟着东奔西窜,一年下来也就这点钱。
“我要的是你们家人的尊重,你娘话里话外都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模样,就差没直说我是贴在你们家身上吸血的水蛭,事实又不是这样,咱们俩也别说谁占谁便宜,以后她说话必须客气些。”
江秋雪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变得强硬起来,不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她手头的银子很多,一个月五两,也就是一盒胭脂的价钱。难就难在说服她娘善待戴满山。
“好!”
两人达成共识,都挺满意。江秋雪安心回前院补觉,温云起再进屋子时,味道都散了许多,他将所有的门窗打开,又重新给戴母熬药。
戴母这一觉睡得特别熟,醒来时外面日头很高,她顿时就急了。
一天五顿,少一顿都有可能加重病情,最严重时她昏迷了三四天,险些没能活过来。
她答应了儿子要好好活着,也是不放心留儿子一人在世上,当即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秀娘……”
温云起上前将她扶起,递上了一碗药。
“娘,换药了。这种药要在饭前吃。”
戴母闻言,面色发苦。
喝药很败胃口,饭后喝的药还不影响吃饭,这要是饭前喝,能吃一碗饭的都只能吃得下半碗,偏偏还不能不吃,不吃她就会越来越虚弱。
药汁入口,不像是以前那样又苦又涩,微微的酸甜味,戴母眼睛一亮:“还是白大夫吗?”
温云起摇头,含笑道:“另一个大夫。”
“都没把脉,这药也不难喝,能成吗?”良药苦口,戴母真的担忧喝了不对症的药耽误病情。
“来过的,当时你睡着了。”温云起张口就来,“这个大夫是刚来城里,还保证说半个月就能让你下地行走,两三个月恢复如初。药钱也不贵,儿子就想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