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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江母已经忍不住了。刚才女婿没有对她行礼, 还嘲讽他们家, 她肚子里还装着火呢,闻言冷笑:“秋雪,你就别替他操心了,人家有银子呢。”

说到这儿,冷哼一声, 不屑道:“就那几个子儿, 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真有银子,倒是把你娘的药钱付了啊,少指着秋雪。”

她又喝了一口汤,语气骄矜,“这天底下的银子就没有白得的,你看不起秋雪, 那秋雪若不如此, 大夫没收到诊费,会来给你娘治病?不给药费, 大夫会给发药?”

好家伙!

一张嘴,居然把江秋雪在外头与人不清不楚摁到了要给婆婆挣药钱上。

合着是戴满山母子逼良为娼了?

温云起气笑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话一点没错,原先戴满山从来不挑剔江秋雪的不是,对待姜家二老一直都很恭敬,主要是因为江家救了他娘的命,他欠了这一家子。

即便姜家二老说难听话,戴满山都忍了,他得让母亲好好活下去……一怒之下闹着与江家分开,若是不还银子,那这一辈子都欠了江家。若是还上银子,他带着母亲出门只能露宿街头。

因此,无论江家二老说什么,他从不与之争执,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过这么不要脸的话。

“以后我娘的药费我自己付。”温云起语气淡淡,“以前我也提过,只是秋雪不愿意。”

江秋雪接话:“是,大夫三天两头来一趟,每次都结账,忒麻烦了,你又经常不在家。就记在账上,一个月结一次,简单许多,也不浪费大夫的时间,人家治完了就可以走。”

江母从来都不觉得戴满山一个粗人能赚到多少银子,走镖是比干其他的要赚得多点,但四五钱银子一个月就顶了天,戴满山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志气,非要负责自己的花销,在家里吃饭后,出去还要买些细粮和难得的食材送回来,意思是不占家里便宜。

外头走镖的人爱喝酒,爱赌钱,在江母看来,戴满山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绝对没什么积蓄,若是运气差点,说不定外头还欠一堆债。

她就是看不惯此时戴满山脸上的轻描淡写,嗤笑一声,故意道:“又到月底,大夫这两日要来结账,有本事,这一次你自己结呀。”

温云起颔首:“可以。”

江母一愣,随

即呵呵冷笑:“你可别私底下去找秋雪帮忙。”

“不会。”温云起说了这话,看向门口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那是伺候他母亲的婆子秀娘的亲姐姐月娘,月娘男人就是江家的大管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归他管。大夫结账,也是先拿账目给他,管事核对无误后,就会问江父拿银子,等下一次大夫再上门,就可以拿到银子。

论起来,戴母一个月药费多少,江秋雪其实不太过问,她挺忙的,不怎么管这些琐事。最清楚此次的人是江家二老。

“月娘,稍后你让大管事过来找我一趟。”

月娘站在门口,听得胆战心惊,江家搬到城内,她就开始伺候,早就知道戴满山看起来凶,其实脾气挺好。

她从来都不知道,老实人竟有跟江家长辈顶嘴的胆子。

难道真打算自己付账?

戴满山饿得很快,但是江家人不喜欢看他吃太多,他又不想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经常买了不少点心放在后面的小房子,来之前刚吃过,这会儿不太饿。

温云起很快放下碗筷,也不与谁打招呼,起身就走。

如此不通礼数,刚走到外面,就听到后头传来拍桌子和砸碗的声音。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江家二老在发脾气。

温云起先回了戴满山的屋子。

屋中潮湿,有一股霉味。看得出来是刚打扫过,没有多少灰,就是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