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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觉笑起来:“贤二郎也一定觉得你是个麻烦的前辈。”

“我才不麻烦,是白布麻烦!”

“好吧,是贤二郎很麻烦,就叫他麻烦贤二郎吧!”

“好,就叫他麻烦贤二郎!”

……

下午的练习赛,白鸟凪贴脸开大:“麻烦贤二郎,你先去替补席待会儿,英太,你首发。”

白鸟凪将脑海里的“双二传双王牌”阵容先丢到一边。

他都被后辈攻击“不够耀眼,无人成就”了,脑袋乱七八糟的状态下很难去思考新阵容的调整和发挥。

还是先按照熟悉的配方打练习赛吧,等他的脑子稍微理清一些思路后再研究新的阵容搭配。

白布贤二郎咬牙切齿的下场。

什么麻烦贤二郎??是麻烦白鸟!

他站定,阴沉的表情突然一变,嘴角上扬起诡异的弧度。

川西太一摸了摸手臂——他汗毛都炸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在进行怎样的交锋……但我还是多嘴提醒一句,白鸟学长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川西太一不清楚这两个人国中时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没搞懂两人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但白布对白鸟学长的逼迫,他看得很清楚。

“当心得不偿失。”川西太一垮着一张厌世脸。

白布贤二郎沉默,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来过。

白鸟学长那么强大,一定没问题。

下午的练习赛顺利结束,白鸟泽发挥一如往常,被后辈上压力的白鸟凪也没有出现任何实力波动,和从前一样的无人能挡。

《如何破解戏法王牌》已经成为了这次合宿集训所有副攻手和自由人的课题。

他们在那次枕头大战上突破了队伍与队伍之间的界限,如今已经可以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讨论,怎样才能封锁白鸟凪。

合宿第二天,他们依旧没有拦住白鸟的进攻。

孤爪研磨提出的三个方案,副攻手们卡在了“精准预测阿凪的行动”,自由人们卡在了“铺开地面防守的同时保证接球精度”。

而“制造不到位一传,攻击白鸟泽二传手的同时间接攻击白鸟凪”的方法,在山形隼人滚来滚去擦地板的身形中效果不佳。

能干的山形隼人今天也在抗压。

吃过晚饭后,白鸟凪参加夜训。

和白天紧张的练习赛安排不同,夜训的自由度比较大,白鸟凪能够空出一部分大脑来思考白布的话。

他大概能理解白布的想法,毕竟曾经的白布就问过他“为什么要放弃个人球风去融入集体”这样的问题,而他的回答也很明确“这就是我想要的队伍,这就是我想要的排球”。

当时他说服了白布,才能让白布跟着他一起改变风格,让黑丰从一点攻型队伍转变为团队战术型队伍。

现在,他不仅找回了曾经的球风,也找回了打排球的初心——结果这样的他,反而没办法说服白布了?

白鸟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阿凪,你的夜训时间到了。”牛岛若利出声提醒。

白鸟凪回神,看了一眼时间,有些奇怪道:“距离吃夜宵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啊?”

牛岛若利点头:“但是你被惩罚夜训时间减半。”

白鸟凪:……

差点忘了自己被罚“夜间训练减半”了。

这很违反常理啊鹫匠教练!谁家罚选手会罚减少训练量啊?别人家都是加训的!

白鸟凪气鼓鼓的放下排球,跑到体育馆门口自闭了。

路过的佐久早圣臣脚步一顿,垂首看向白鸟:“惩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