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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很珍贵的术式?”禅院甚尔喃喃道。

“很珍贵吗?或许是吧。”今野桃无所谓地说道,“这术式能让我更好地实现我们盘星教的教旨,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我觉得就很值得了。”

禅院甚尔一时失语。

她竟然……想用这个术式,去帮助所有人吗?难怪她要托庇于盘星教,一旦被御三家或者其他家族的咒术师们发现,她必然会成为某个势力的禁脔吧。

“你……”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你在外面没有乱用你的术式吧?”

“放心好啦,我很少在外面对陌生人使用这个术式。”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小心地觑了一眼他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就没有给你用反转术式吗?甚尔君……你不会介意吧?”

禅院甚尔不仅没有介意,甚至觉得她还需要再提高警惕。

唉,算了,他怎么能强行把这种阴暗的想法灌输给她呢。鲜艳的花被折下,不能怪罪它的美丽,只能怪罪折花的恶人和没有作好保护的园丁。

“没关系。”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了。”

既然是家人,那么,保护她也是他的责任吧。

今野桃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低头,打开信箱,目光微微一凝。

“甚尔君,我要出去一趟,枷场太太说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她十分自然地起身。

禅院甚尔也跟着要站起来:“我同你一起……”

“可是枷场太太今天没办法来给我们做晚饭了,甚尔君,只能拜托你了。”今野桃可怜地说道,“你可以的吧?”

禅院甚尔僵住。

“可以……的吧。”他迟疑地回道。

“那就拜托你了。”今野桃假装没听出他的茫然,拎起包往外走,“我很快就回来。”

大门关上,禅院甚尔表情凝重地走进了厨房。

而转过头,今野桃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想这个女人死,就到这里来。]

从枷场太太的号码那里传来了这样一条消息。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胆子这么大。

枷场宅离得也不远,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只剩下最后一点余晖,乌云遮住了本就昏沉的月光。

枷场宅没有亮灯,大开的房门像是一张深渊巨口,等着将来人吞噬。

今野桃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没有任何掩饰。

走进客厅的一瞬间,顶灯啪一下打开,有什么东西朝她袭来,她旋身避开,灵活而又优雅。

“原来如此,你就是靠着这样的一张脸,去勾引的甚尔君吗?”

这句话一出,今野桃还以为是禅院甚尔的情债找上门来了。仔细一想,不对啊,他刚刚离开的禅院,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哪里来的情债?

再定睛一看。

嗯?怎么是个男人啊?

“你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连做侧室的资格都没有!就应该以死谢罪!”有着一双上挑狐狸眼的少年恶毒地说道。

今野桃点了点额头,沉默许久,开口道:“你谁啊?”

少年轻蔑地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总之,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甚尔君被这种女人玷污!

话音落地,他猛然间朝着今野桃冲了过去。锋利的短刀在他的手中折射出森寒的光,目标明确地捅向她的喉咙。

下一秒,场景定格了。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少年悬在了半空中,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将他从地上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