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马不停蹄地与国公小姐道别,转头直往宫里去了。还信誓旦旦道自己为公主求来秘方,能治愈公主顽疾。”
甄有渠说到兴起,声音也高昂几分:“圣上爱女心切,命太医检查那丸药,确认其无毒无害后给公主服下,却不成想公主当即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众人听到这皆是心头一紧,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
甄有渠拍响醒木,嗓音高亢:“圣上勃然大怒,当即将状元郎押入大牢。状元郎本是满心欢喜,见此变故连忙跪地求饶直喊冤枉,说这丹药乃是国公小姐所给,是她嫉妒公主,意图谋害公主性命。”
“圣上闻得此言不禁冷笑道:‘既是旁人所赠,你却说是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灵药,可是欺君!’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状元郎当即就被吓得昏死过去。”
“事关最受圣宠的九公主,圣上下令严查,竟牵扯到公主与状元郎的往事。原来九公主自小体弱,国师有言,须得在山间休养,方可安然无恙。状元郎就是在公主休养之地遇上了九公主。才子佳人朝暮相对,而后发生种种,都是自然而然。公主本想在夫君考中状元时带他回宫见父皇,却不成想同床共枕之人竟背叛了曾经的山盟海誓,欲休妻令娶。”
“圣上闻之暴怒如雷,将状元郎数罪并罚,革了他的功名,处以凌迟极刑。”
甄有渠捋捋胡须,故事已然讲到尾声:“行刑那日,有一身穿绣着茉莉的白裙女子静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血肉模糊的人,心中畅快不已。”
“她身后有名娇柔婉约的女子,垂眸开口:‘臣女识人不清,酿成大祸。幸而殿下宽宏,愿给臣女改过自新的机会,臣女愿带发修行,余生为殿下祈福祝祷。愿殿下能得一心人……罢了罢了,一心会生多心,一心人是最不中用之物。臣女仅愿殿下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九公主浅笑:‘若非你献计,他也享不着这乐趣。事情嘛,还是闹大了才有趣得多。’”
“只见公主定定地盯着台上那鲜血淋漓已辨不出模样的血人,忽拍掌叫好:‘天下负心薄幸、见利忘义之人,就该有此下场!’围观行刑众人听得此言,也纷纷叫起好来。更有甚者,捡了石头狠狠砸上去。”
“状元郎听见公主的声音,口中还喃喃“九娘救我”,喊了没两声,当场气绝身亡!”
甄有渠醒木一拍,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真让人痛快!”
“没想到那国公小姐竟也迷途知返。”
“甄先生这故事当真是妙,女子们没有为一男子争得你死我活,反而联起手来整治负心汉!”
“对!当真是爽快!”
“凌迟都是便宜他了!很该拿他的肉烤了炖了再喂给他吃!”
温苒苒本也乐呵呵地拍着巴掌,陡然听见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家伙,这是活阎王啊!
她喜滋滋地叉着腰,看看群情激昂
的众人,又看看自己那满满当当的钱匣子,乐得直合不拢嘴。
联名首战告捷!
*
饮子店不远处有辆马车驻足良久,车内有人掀了帘子往饮子店瞧,正是甄父甄母。
“你瞧,大家伙儿都喜欢清许的故事,连与其相关的饮子铺都这般受欢迎呢!”甄母指指前头忙得热火朝天的铺子,笑得格外自豪。
甄父望着那买卖红火的小店,见自家儿子在其间如鱼得水,那眉开眼笑的开怀模样,瞧着倒是比在家中时畅快许多。
罢了罢了,由他去罢!
他一世欢乐,平安顺遂,便是最紧要的。
甄父思及此处,却仍是沉着脸:“这有什么可看的,雨天难行,还是快快归家要紧。”
甄母觑着他的脸色,踌躇片刻试探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