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洵哭都哭了,不动他岂不可惜?陆珩秉持这个想法,把简洵困在门后,直到简洵几乎喘不过气,才将人放开。
“眼泪这么烫,怎么嘴巴也这么烫。”简洵压抑的喘息和呜咽羽毛一般挠着陆珩,叫陆珩忍不住捧着简洵的脸,额抵额。
只不过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到简洵的回答,他就察觉到了不对,简洵身上怎么这么烫?为了印证,他稍后退,手贴上简洵的额。
只一秒,他的脸阴下来,迎着简洵泪眼,“你几岁?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还来上班?”
简洵被吼得抬起头,心尖颤颤,正要答自己没有发烧,陆珩的脸却先在视野里忽大忽小,世界似有无数大大小小闪烁的光晕,他也最终被光晕所噬。
他身体软软的往地上倒去。陆珩下意识将他搂住,睁大眼睛楞了瞬,轻拍他的脸,“简洵?阿洵?”
他的声音有点抖,紧跟着一句脏话,抱起简洵赶紧打电话。
五月,这个城市开始了它丰沛的雨季,南叔接到陆珩电话时,吃好了午饭,捧着蜂蜜水在落地窗前看雨。
电话里,陆珩语气着急,让他赶紧过来。
轰隆隆的雷声里,他大吃一惊,挂了电话就往酒店赶,急匆匆。非他不经事,而是他的老大陆家平人过五十,只剩陆珩这么一个儿子,而陆珩在电话也没说清是谁发烧,他自然以为是陆珩不舒服。
等到了酒店,进了套房,他才明白。
他板着脸抿着唇看了眼床上被遮住大半张脸的简洵,视线移留在已经冷静下来一脸淡然的陆珩脸上,“家平哥说你这几年男女不沾,红尘出家是个童子鸡,看来他也有走眼的时候?”
陆珩眼里闪过一秒的不自然,拉人坐下,“南叔……”他毕恭毕敬地叫了人一声,南叔确也担得起,毕竟爹地做龙头时,南叔就是陆家的医生,救了爹地不知多少次,“你先给他量体温。”
南叔一动不动,只是看他,两人耗了差不多五分钟,南叔掏出手机,准备给家平哥打电话。
陆珩一把夺过他手机,作惊作怪,“爹地在泰国退休生活过得好好儿的,你不要搅他。”紧接着,不等他发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南叔瞪大眼睛,见他一脸无惧,“你你真是!”事已至此,该说的都说了,陆珩脸色自然很多,用眼神催他。
南叔拢共在套房待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电梯里,他几次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陆家平去电话,想想还是没有。
送走南叔后,陆珩抱了简洵去浴室洗澡,简洵正是在洗澡途中醒来的,不过因为刚醒,身上又烧得厉害,他有些糊里糊涂,直到陆珩掰他的腿,他彻底清醒,红着眼圈,“不要……”
陆珩动他的手一顿,随后拖了椅子坐在床边,一看他的脸就笑,“啧啧,又哭又哭?不要?我是怎么你了吗?在这里喊喊喊。”
天地良心,简洵因为发烧,声音既哑又弱,根本够不上他说的喊,却也不敢呛他,揪着被子往身后的被窝缩。
陆珩笑意愈浓,俯身近他,几乎贴上他的脸,“你发烧了,刚才洗澡的时候看,你腿根又红又肿,医生给开了药膏,你确定不擦?”
陆珩将手上药膏摊给他看。
简洵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拿,他不过站直,就轻轻松松躲开了简洵的手,垂头眨眼,戏谑浓浓。
简洵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我自己……可以擦的。”
被拒绝的陆珩,整身气质瞬间阴沉下来,一如雨季阴天,乌云密密,酝酿着什么。
简洵红着眼睛往被里又缩了缩,带着哭腔补救,“阿珩。”见陆珩不为所动,从被里慢吞吞伸手,撸高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从浴室出来,为了方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