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荣仔说我以前特别特别的口是心非,以前我的嘴巴很坏,说了很多伤你的话。”
“可是……我心里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老婆,你真的不要我的戒指嘛?老婆……你真的不肯要我嘛……”
简洵是一边要绕过他去抓门把,一边听他在耳边喋喋不休叫老婆,实是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也没够着门,干脆放弃,瞪着陆珩,也正是因瞪着,才注意到他泛红不安的眼。
“老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打我吧,我现在出院好了,随便你怎么打都可以。”陆珩慢慢将两条手臂伸给他。
简洵目光凝在他臂上还没长好的输液针眼,没来没由,心像被一双无形大手狠狠掐了一把,闷闷泛起酸。
近这半个月,陆珩身上的肉比他刚见到时多了些,但要恢复到去泰国前牛高马大肌群饱满的样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忍不住别过脸,清嗓压下喉间浮上的哽咽,闷着声,“手拿开,谁要打你。”
他语气仍不好,但陆珩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不好之下,他心底真正的难受和后怕,低头捧着他的脸,乖乖不再说一句话,只指腹不断摩挲他下巴,安慰般轻柔。
老婆现在不要他的戒指就不要吧,不可以逼老婆,他再努力就是了,总有一天老婆会要的。
陆珩在心底这么跟自己说。
眼前陆珩毕竟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简洵因看见针眼心里难受,不过一会儿,也就好了,缓过来见自己被陆珩捧着脸,也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走向沙发,瞥了一眼身旁的花。
“还站在那里干嘛?我现在又不出去了。”他冲还呆在门旁的陆珩说话,话音落下瞬间没忍住,弯唇绽出个腼腆笑脸。
陆珩一见他笑,如蒙特赦!拿不准他的意思,怀抱着花挨他坐,紧张到眼睛一眨不眨,“老婆,所以……”
“所以什么?”简洵装着傻,目光像融化糖浆,流淌包裹得陆珩全身都是。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戒指嘛?我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这个也不是结婚戒指!我问过荣仔的,说是谈恋爱……也可以送戒指的呢。”陆珩的脸像是喝了酒,红一点点沁上来,“恋爱”二字一出口,竟有些不敢和简洵对视,低头拨弄丝绒盒与花瓣。
再装傻只怕他发顶会冒烟,简洵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不敢抬头,憋着笑朝他伸出手,“那你有没有问荣仔,戒指送出去,男生应该戴哪只手呀?”
陆珩听到自己心脏极清晰的“咚”了一声,猛地抬头,呆过一瞬,牵住简洵左手轻轻荡了荡,“问了,这只。”
简洵笑着不再说话了,只任他握着自己。
陆珩又呆了一瞬,后如梦初醒,启开丝绒戒指盒,无比珍视取出其中一枚,套入简洵无名指。
冬日午后,光线透澄澄,简洵手指本就白皙修长,映衬钻石流光,柔丽宛副画。
简洵低头,心神亦有一瞬被摄,十分触动,五指虚握、张开,脸耳红意漫漫,抬头看陆珩,“这么合适,说,是什么时候偷偷量我指围的?”
“不告诉你。”陆珩眼中似有钻石,流光溢彩,害羞对他笑,扭捏着把装着另枚戒指的丝绒小盒递向他。
“不告诉就不告诉。”简洵脸耳红意浓了一层,不再在这个时刻逗他,取下另枚戒指,轻柔坚定推入陆珩左手无名指,抬起红扑扑的脸,“好啦,我也给你戴上了。”
陆珩没有低头看自己戴上戒指的手,目光比之刚才,更灼热的落在简洵脸上,结结巴巴,“还,还没好。”
“嗯?还没好?”简洵张圆眼睛,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