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答应,说要看他吃饭。简洵一想他被关在医院也是无聊,也就没拒绝,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天。
吃好后,回到房间,陆珩情绪却变得有些低落,简洵看出来问他,“怎么了?不想挂视频我就再陪你聊一会儿。”
谁知陆珩却摇摇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也想坐在家里跟你一起吃饭。”
“那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才行呀。”
“我有呀,我有听话。”
“骗人,你昨天晚上几点钟睡的?”
“啊?这个……”心虚的陆珩眼睛快速眨了好几下,“我没有看钟,但是……是很晚了,我,我一直想到你,希望睁眼就是明天,就看见你,可是就是睡不着嘛。”
他既怕看画面里简洵略带责怪的眼睛,又舍不得真的不看,躺下用被子挡着半边脸,声音闷着有种害羞。
“那你现在知道我明天要陪你吃午饭,你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是的。”陆珩用被子把脸全部挡了起来。
简洵忍不住吓他,“你要这样的话,以后我去看你还是别提前告诉你了,省得你天天睡不着。”
“那可不行!”陆珩猛地把被子一把扯下来,俩耳朵在画面中红得十分明显,“以后你快到医院了,就给荣仔发消息,我要靓靓的等你。等我的腿再好一点,我就下楼接你。”
这时候了他还知道要“靓靓”,简洵捧着肚子笑,笑声透过墙体,传入正在吃饭的肉肉耳朵里,它停下咀嚼,动了两下尾巴,“喵喵”叫了两声。
萍姐和艳姐听见它叫,还以为它有什么事,走出厨房见它跑到主卧门前扒拉门,两人对视都笑。
当晚,简洵跟陆珩打了好久好久的视频,最后是向荣手机没电才挂的。
之后的日子,简洵几乎天天都去医院看陆珩。当初术后,医生曾和陆家平、向荣谈过话,最最担心的便是陆珩醒不过来,成了植物人,如今醒了,天天有简洵陪着,又惦记着出院,又有专业的营养师和康复师,恢复得相当快。
一月底就是除夕,总不能在医院过年,在各方的努力作用下,一月十号,经过医生评估,他办了出院。
出院这天,正赶上南下的冷空气,简洵穿得厚厚的,毛衣外是短款白羽绒服,裹了条同色围巾,陆珩上了车眼睛就黏在他脸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垂下的围巾流苏。
车开稳之后,他忍不住凑近简洵耳朵低声,“老婆,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像雪人,但是是软乎乎暖乎乎的雪人。”
向荣和陆家平搭的另一辆车,这车里除了他俩,就是司机,因此简洵胆儿也大,笑着抓了围巾用流苏赶他,“你滚蛋。”
从上月二十五号到现在十号,相处半个月,陆珩对老婆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分得很清,见他笑就知道他没生气,越发挨着他坐,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